想這些顯然已經是無用功,荊王此刻只能負隅頑抗,語氣強硬道“本王府中家大業大,若是手下犯了錯,難道還要本王替他們背嗎?”
他這話的意思,顯然是即便馬驄從王府內搜到了什麼,他也不會承認的。最多不過是找個替罪羔羊,代他扛下那些過錯罷了。
馬驄意識到這一點後,不免有些擔憂。所謂捉賊捉贓,但他們千辛萬苦查出來的贓,萬一被他推脫給別人,今後反而再難奈他何了。
所以,物證之外,尚需人證。
馬驄望了眼四周,發現兩方人馬雖在對峙,可看到他們錦衣衛進來後,顯然已經站在了同一戰線,一致對外。
這些就算不是生活在荊王庇佑下的人,也至少都是拿著王府的俸祿薪水的,如若王府倒臺,對他們沒有好處。
人證在哪裡呢?
恰在馬驄思量之時,李慕兒這邊卻也生了事端。
李慕兒望著剛剛出現在她身後試圖控制她,反被她折了手腕的周鑑,頻頻搖頭。
周鑑冷笑了聲,許是常年唱戲的緣故,他說話的尾聲總是抑揚頓挫:“老師究竟還有多少底牌,是沒有亮出來的?”
他話裡的意思,李慕兒明白。今日這一出“世子叛亂”的戲碼,本該是他樂意看到的。可精明如周鑑,世子剛一行動錦衣衛的人就“黃雀在後”,不免讓他生了疑。
顯然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計劃。
而前殿外兵戈意動,李慕兒卻獨自鬼鬼祟祟在此潛伏。
潛伏,對,這就是周鑑能想出的形容她的詞彙。
何況她的身份,早就傳開。自從孫瓚離府後,荊王從沒想過在府上隱瞞她是女學士這件事。歸根結底,他還是太過自負,當真以為這蘄州城是他的天下,無人能治他。
女學士,周鑑從荊王口中聽說過她的事蹟,卻總以為她是真的被墨恩控制而心智迷失。
而今細細回想某些細節,哪裡是心智迷失的人所能盤算清楚的?思索再三,周鑑終於開口問道:“女學士真是皇上派來查案的?”
他已變了稱呼,李慕兒也明人不說暗話了,她笑了笑,以反問作答:“周先生呢?你究竟是王爺的人,還是王妃的人?”
周鑑往日常掛著的那抹笑容,此時已經消散不見,聽著外面似乎有爭執聲傳進,他嘆氣道:“無論我是誰的人,荊王府敗,我亦敗。”
荊王一脈榮辱相承,荊王一旦伏法,小少爺至少也將被貶,李慕兒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他這一說,提醒了她,事後該如何替小少爺爭取呢?
她正犯愁,卻聽周鑑又問道:“女學士與墨恩,又究竟是何關係?今日墨恩雖然不在,可女學士也該知道,荊王敗,墨恩亦脫不了干係。他是王爺的左膀右臂,不,不只是左膀右臂,很多時候,就連王爺,都要聽他的指示行事。”
李慕兒心頭又是咯噔一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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