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事事關重大,自曾祖蒙冤罷官後,祖父,父親接連遇害,吾不敢孟浪。五年前吾被派入殿下府中,見殿下日日飲酒作樂,且王府人員複雜,當時吾已心灰意冷。但自此殿下大病之後,王府煥然一新,幾日相處下來才敢前來相告”。
說完,柳浪便跪在地上痛哭,宣洩著恐懼孤獨,失望害怕,現如今的興奮喜悅。
李成義靜靜地看著地上的柳浪,他何嘗沒有恐懼與孤獨,或許只有大哥李成器在太極殿中幾句安慰之語,可以讓他感受到丁點的溫暖。
許久,柳浪抹乾了臉上淚水,對著李成義說道:“殿下,您可知姑姑柳瑩如何了?”
“本王曾派人暗中查訪,但均無一無所獲”,李成義寂寞地搖搖頭說道:“本王也曾親自前往宮中,詢問過掖庭,但當年之事所知著甚少”。
“殿下,掖庭被上官婉兒執掌,定然得不到訊息。”
“你有何知曉,快且說與本王!”
“殿下,女帝當年為奪取後位,陷害曾祖,而後又派遣上官婉兒迫害柳氏族人,祖父,父親先後去世。吾被籍沒罰入太醫署勞作,也曾多方打探聽,亦無訊息。但兩年前無意間聽宮中老人竊語,姑姑在掖庭已然亡去,不久吾便被派往殿下府中了。”
“是上官婉兒?”李成義怒氣從生,低聲怒道。
“上官婉兒執掌掖庭,定然與其難脫關係”
“現如今柳氏族人如何了?”
“殿下,柳氏族人死地死,散地散,柳氏已蕩然無存,還望殿下念及姑姑情分,為冤死的柳氏族人昭雪報仇”柳浪再次跪地痛哭道。
“表兄,先在王府安心辦差,今後本王還將重用。母族之事,本王絕不會袖手旁觀,況且牽扯本王生母。但如今女帝已然在位,父王退位,吾等如同在漩渦之中,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表兄切莫心急,讓本王細細思量之後,再與表兄商量”,李成義見柳浪神態恢復,心境平穩繼續道:“除本王之外,可還有他人知道表兄身份?”
“殿下,吾知道其中利害,不會衝動莽撞壞而壞事,無他人知道吾身份”
李成義滿意點點頭,走到案前說道:“無人之時,表兄可稱呼本王為二郎,今後如同常態,莫要人有所察覺”。
“是,殿下”柳浪便躬身告退了。
女帝,上官婉兒。
父親李旦定然知曉這一切,因害怕女帝,故敢怒而不敢言,甚至在親生兒子病中依然不管不顧。怪不得記憶中沒有太多關於李旦,一個沒有失去了父愛母愛的人,又身處皇室,或許尋歡作樂不失為一條安身之道。念及此處,李成義身體不斷地顫抖憤怒。
李成義似乎感受到來自身體的痛苦,“放心吧,既然來到了這裡,吾定會替你報仇”。隨後身體漸漸平復下去,李成義緩步走到窗前,朝著長安方向冷冷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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