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色潮紅,呼吸間鼻翼大張。眼中都是血絲,太陽穴突起。若肖林在這裡,肯定能第一時間認出,這是血壓高了。並且是非常高,隨時有腦血栓,血管爆的可能。
太醫也是這麼說的,給皇上紮了金針,扎指放血。喝了幾碗藥後,情況好了許多。又吩咐道,從今天開始,皇上沒大好之前,不能飲酒吃肉。只能吃清冷的食物,多喝茶水。
皇上醒來看到跪在床前的秦王,心裡的怒火平息了幾分,小六還是孝順的。坐起來道:“起來說話。”
秦王站起來,可是跪太久,腿麻了,一下子又跌坐在地上。皇上趕緊讓太監扶起來,又搬凳子讓他坐到床前。
皇上喝了兩口茶,問道:“跪了這麼久,看來是知道錯了。告訴父皇,你錯哪了?”
秦王低頭說:“兒臣千錯萬錯,不該惹父皇生氣。若父皇為此氣出個好歹,兒臣還不如,還不如昨夜讓成王兄殺了算了!”
皇上瞪他道:“瞎說什麼呢!你成王兄怎麼可能真會殺你!此事究竟是什麼情況,拱衛司還在查。那方哲不也說了嘛,是他自己擅自做主的。”
秦王像是怕激怒皇上,小聲地道:“父皇說的是,兒臣也相信成王兄。父皇一直以來都疼愛成王兄多過兒臣,成王兄怎麼可能因忌妒父皇的疼愛而殺兒臣!”
不過那委屈的語氣卻是不回掩飾的。皇上握著他的手道:“你是個好孩子,你也好,你媳婦也好。父皇知道你們受了委屈。你媳婦接二連三遇到刺殺,父皇也知道。你從小多災多難,父皇也都清楚。
不過,生在皇家,這些都是難免的。你要想明白。”
秦王點點頭,親自給皇上餵了些清粥。然後見皇上累了,一再叮囑太監照顧好皇上,這才請辭出宮了。到了傍晚,秦王又提著自已府上做的點心“姜撞奶”來見皇上。
“父皇,兒臣問過太醫,這個點心是可以吃的。王妃說您吃的太清涼,肯定會沒胃口。就親自做了這道點心,給您嚐嚐。”
皇上吃了兩口,果然能喜歡。一碗吃了大半才放下。此時,陳貴妃剛好來照顧皇上。三人說笑半天,到真像普通的一家三口一樣和睦。待天全黑了,秦王才回府。
接連兩天,秦王一日三餐的送點心進宮。陪著皇上說話聊天,散步下棋。待相國等重要大臣來見皇上的時候,秦王就去陳貴妃宮中。一點也沒有趁機與大臣結交的打算。
皇上對此非常滿意,不住的跟身邊人誇獎秦王孝順。大家也都順著皇上的話說,沒有一個人提起前段時間頻繁進宮的成王。就連黃妃來伺候皇上的時候,也沒敢提。大家都在等著,等拱衛司查的結果。
沒等多久,拱衛司很快調查清楚了事情來龍去脈。羅將軍從方哲身上搜到的那封信,已確定是成王所寫。
但是拱衛司又從北三路軍營中,另外搜到兩封信,同樣是成王所說。卻與方哲那封子時圍攻秦王府的不同,而是駐紮郊外,不得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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