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日船進了蘇州境內,眾人見終於結束了這長長的水上航行,都面帶喜色。總有人去甲板看看,然後興奮地說著還要多久到碼頭。
到了蘇州碼頭,已是十月天氣。雖沒下雨雪,風也冷的人直縮脖子。肖林換上在之前買的棉衣,仔細收好行李。和李家眾人一起到甲板上,排除下船。
排在肖林前面的是一對年輕夫婦,丈夫扶著妻子,妻子則不斷墊腳看向碼頭外圍的密密麻麻的人群。
肖林也好奇她在看什麼,便隨著她的目光一看,只見一個紅衣小姑娘被一個老僕抱著,不斷朝船上朝手。
很快夫妻二人就看到了小姑娘,也是用力揮手。小姑娘看到父母回應,掙扎著跳下老僕的懷抱朝碼頭跑來,邊跑邊歡呼道:“爹爹,孃親。”
肖林一看,碼頭邊很是溼滑,小姑娘這樣冒失跑過來,一個不小心就會滑到水裡。
不待肖林提醒,那婦人叫道:“恬兒不要過來。”小姑娘跑的正歡,豈會聽話停下。只當母親喚她,跑的更快了,老僕慌張地跟在後面。
就在小恬兒跑到碼頭木棧時,腳下一滑,直接一頭倒栽到河裡。碼頭的眾人反應不及,一直看著小女孩的肖林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
肖林和年輕夫婦一樣,一直看著小姑娘行動。所以在小姑娘不甚落水的瞬間,反應敏捷的肖林第一個予以施救。肖林一把扯掉身上厚重的棉衣,仍給站在自己後面的李玉。
然後一個小跑跳到了河裡,伸手抓到小姑娘後腦勺的衣領,就想把她舉起來。誰知小姑娘厚重的棉衣吸足了水,還挺重,肖林沒能舉起來。這時船上眾人也都反應過來,一片驚呼中,一根長竹竿遞了過來。
肖林一手握著竹竿一手抓著小姑娘,小姑娘喝了幾口水,哭叫了起來。
不多時的功夫肖林游到了岸邊,先把小姑娘遞給已經嚇的不輕的父母。然後肖林爬上岸,接過李玉手上的棉衣,匆匆套上。河水不是一般的冷,肖林可不敢生病,萬一大夫一把脈,查出自己是女兒身就不好了。
肖林怕臉上的顏色洗去,急忙向李玉道:“留遠可否讓馬伕先送我去客棧,我想趕緊換身乾淨衣裳,否則弄不好要生病了。”
李玉忙讓在碼頭接他們家父三人的僕人先送肖林去客棧,又把肖林不多的行李放在車上。
肖林又向李玉道:“李兄快去提醒那對夫妻,要趕緊帶小姑娘回去換衣裳,喝薑湯。再找大夫看看。”
李玉忙道:“我這就去提醒他們,肖兄一個人去客棧沒關係嗎?要不還是去我家吧。”
肖林趕緊揮手:“李兄快去照看爺爺和小弟才好,我一個大男人,那有那麼嬌氣。”說罷就催李玉走了。
肖林直接讓馬伕送自己到最大的客棧,又讓馬伕幫自己開好一間上房。洗過熱水澡,喝過薑湯之後,肖林決定先睡一覺。
一覺起來,天已經全黑了。肖林覺得除了鼻子有點塞之外,其它一切都好。讓小二去買了些板藍板煮水,估計喝上幾天也就無礙了。
第二日早上,肖林聽到有人尋自己。一看正是昨天所救女孩的父親,忙去了大堂。那人鞠躬謝道:“多謝公子昨日救了小女,我夫婦感激不盡。”肖林忙回禮:“您太客氣了,小姐可有受寒?”
“小女略受了些風寒,不過也不礙事,請了大夫吃貼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