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要了一個多時辰全部組裝好,只等抽掉橫木就能用了。此時這裡已經聚滿了百姓,大家聽說這水車可以日夜澆田,不僅他們不用再累死累活的挑水,莊稼都能救活收成也減少不了多少,個個都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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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顧念秦王妃在場,眾人也不敢高聲討論,只是交頭接耳。所以木匠工作時,全場都是“嗡嗡嗡”的聲音。看到高大的水車聳在江邊,木匠來報已可以試用,眾人再不掩藏情緒,個個高聲叫好。
肖林受到感染,也覺有些激動,幸好戴著幃帽才沒讓人看出來。一揮手道:“抽掉橫木,試水車。”
然後侍衛長快跑過去,在萬眾矚目一片叫好聲中抽掉了橫木。這時只叫“轟”的一聲響,水車散架了。
木匠們面如死灰,百姓哀嚎一片,王縣令目瞪口呆。對比之下,肖林就淡定多了,讓小玉遞來圖紙,叫來木匠道:“你再仔細看看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是沒組裝好還是有其它問題。”
木匠頭子顫抖的再次接過圖紙和眾弟子研究了起來。第一次做這東西,能一次成功那也太幸運了。所以散架了完成在肖林的預料之中,只是其他的人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特別是王縣令,一邊摸著倒掉的水車零件,一邊連連搖頭:“王某無福,扶陽縣百姓無福啊。”
肖林只得安慰道:“王大人心急了,匠人已經去找失敗的原因了,很快就能再裝一次。我們在山上試驗過的,這水車絕對能用,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王縣令還在醞釀情緒中,木匠頭子一臉興奮的跑了過來:“王妃,原因找到了,是小徒失誤把一個刮板裝反,留了鍥口才會散架的。”
“找到原因就好,再去重灌一次,刮板還讓你那個徒弟裝。”
木匠頭子一時不明白為什麼還要自己的徒弟裝,自己本來打算讓他袖手旁觀回去再罰他的,但王妃吩咐不得不做。
第二遍不用重灌底座和龍骨,只是裝上刮析和水斗,時間上就快很多。前後小半個時辰就裝好了。這次不待木匠頭子來報,肖林直接指示一個侍衛去抽掉了橫木。
水車先是微微抖動,然後才慢慢旋轉了起來。隨著水車的旋轉,在水流的做力量下,就把刮板的水連綿不絕地帶進了水斗然後流到了水糟裡。
等到水流的更急的時候,水糟裡的水,流的就洶湧了起來。雖然肖林沒估算過一天一夜的水量,但比起人力挑水那效率不知高多少倍。
因為還沒有挖通水渠,水車的水就都流到地上。不少水漸出來,打溼圍觀百姓的衣裳。王縣令更倒黴,因為他離的最近,所以第一波水就把他淋了個透心涼。
但是沒有一個人因為衣裳溼透而生氣,而是激動,激動情形堪比站在產房外聽到孩子的第一聲啼哭。眾人先是呆呆的看看水車吱啊吱啊的轉,不知誰帶頭叫了聲好,然後就是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完全把水車的聲音給淹沒了。
王縣令擦了擦臉上混合著淚水的江水,跪在了肖林面前:“下官替扶陽縣百姓謝秦王妃制水車抗旱。”
然後所有的百姓都跟著跪了下來。肖林理了理情緒,場面話還是要說兩句的:“本王妃奉旨在扶陽山為國祈福,為百姓解憂乃分內之事。大家不必如此,若謝便謝聖上英明。”
王縣令立即大喊了一聲“皇上英明,吾皇萬歲。”肖林身後的小玉以及所有侍衛,和百姓一起跟著高喊,於是振耳欲聾的“皇上英明,吾皇萬歲。”差點把肖林給震倒了。
待眾人喊了十幾聲後,肖林讓小玉扶起王縣令,把早已準備好的水車詳細圖紙放在他手裡:“一架水車澆灌有限,若是有百架水車沿著江邊開好的渠道排開,才能真正緩解旱情。
水車製作方法我就全權交給王大人,在場的木匠和鐵匠已是熟手,做起來也快。望王大人不要辜負本王妃和全縣百姓的信任,早日在這江邊架滿水車。”
王縣令雖然年紀不小,但明顯平衡情緒的能力差了點,手抖到現在還在抖。半晌才回道:“下官定不負王妃所託!”肖林淡定地嗯了一聲,看著吱啊吱啊的水車對王縣令道:“好好看看,這才叫水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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