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這種比賽還少了?不都糊了。]
[淮子:你還別說,我一哥哥在北京有兩家livehouse,其中一家就被主辦方簽下來做海選場地了,就你第一次演出那地兒,夢島,想起來沒?]
[魚:楊西啊,記得,跟你一樣嘛,我說你們gay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磁場啊,跟北海公園的家雀兒一樣喜歡扎堆兒。]
[淮子:怎麼說話呢死直男。]
秦一隅回了個賤兮兮的大黃臉表情包,把周淮噁心到拉回了話題。
[淮子:……]
[淮子:聽他說這次賽制和之前的比賽都不一樣,花樣挺多的,沒準兒真能盤活了。]
[淮子:肯定有人翻唱你的歌。]
[魚:別介,怎麼能是我的歌呢?當心律師函警告啊。]
他已經不像剛出事兒的時候了。現在的秦一隅可以平靜地提起這些爛事,甚至還能和周淮開開玩笑。
反正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淮子:去他媽的,就是你的歌!]
天氣很好,風柔柔地吹過髮梢,不遠處的教堂彌撒儀式開始了,唱詩班的聲音飄過來,空靈而平和,秦一隅眯了眯眼,直接躺倒在地。往來的路人紛紛側目,可他毫不在乎,只想像條死魚一樣被大太陽曬透。
路邊一個環衛大爺見他這樣,熱心腸地問:“小夥子你沒事兒吧!”
秦一隅閉著眼,跟唱山歌一樣大聲喊:“沒事兒,您放心吧!我就是有病!”
大爺掃帚啪嗒一下掉落在地。
陽光晃眼,被喧囂包圍的某一秒,秦一隅竟然回到了過去,高中時躺在天台的感覺,和現在好像。
可手機又一次震動,打破了這份熟悉感。
就知道。
突然發這麼多訊息,顧左右而言他,一準是憋著別的話呢。
[淮子:我說你可得小心點,別又被利用了。那小帥哥費盡心思找你,你不會不知道為什麼吧?要真能拉上一個腥風血雨、還超高人氣的前大熱樂隊樂手開團,不說贏不贏吧,話題度都拉滿了。就您這熱度,這體質,誰不想蹭一波啊?]
周淮本來不想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可他不忍心看哥們兒重蹈覆轍,又被新的吸血鬼纏上。
對話方塊上方,[對方正在輸入……]始終飄著。
看來這話是說到你心坎兒裡了啊。
這會兒肯定在忙著寫小作文跟他一起吐槽呢。
可最後,周淮只收到一句話。
[魚:你說得對,我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