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嗎?”
陸晚聳聳肩:“楊大人覺得多,澧縣和通州的大老爺可不嫌多。”
“他們甚至願意出錢多買一些回去呢,楊大人您也知道,我陸晚是個生意人,更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這糧食如何賣,賣多少,我說了算。”
畢竟她是個以盈利為目的的人,不是嗎?
所以別把她和那些高尚的品德捆綁在一起,她可不是那麼高尚的人。
“楊大人,您不買的話就請回吧,下午我與程大人還得去見其他大人呢。”
陸晚擺明了就是不缺他這一單生意。
他知道這是陸晚在故意擺他這一道,可眼下的確是沒有法子的。
“買,我買!”
楊榮昌咬了咬牙,一口就將這事兒給定了下來。
甭管陸晚說得是真是假,他眼下缺糧是真,耽誤了交糧期限是要被問罪的,左右不過是十萬兩銀子罷了。
“楊大人確定要買嗎?”
陸晚挑眉,驚訝地看向楊榮昌,他答應的還真快啊。
看來這十萬兩對於楊榮昌來說,不過是動了點兒他的皮毛而已。
“對,我買!”
陸晚撇撇嘴:“可我已經改變主意了。”
“在原先的基礎上,良駒牛羊各自再加二百!”
“陸晚,你放肆!”
這下楊榮昌是真的繃不住了,陸晚這坐地起價,簡直不要太過分。
見過坐地起價的,但像陸晚這樣坐地起價的,他還是頭一回見。
要不是楊榮昌答應的這麼快,陸晚哪兒能摸到他的底線到底在哪兒?
十萬兩對他來說都這麼輕輕鬆鬆,那再加一些馬匹於他而言,肯定也是不成問題的。
她知道楊榮昌私底下還有一個莊園,裡面豢養了不少從外邦購來的馬匹。
是當成戰馬在訓的,不論是誰,私自購買戰馬都是要殺頭的大罪,他自然是沒敢直接去買戰馬,而是買了馬駒在莊園裡養著。
又高價請了馴馬師前來馴馬,力爭培養出最優秀的戰馬來。
也就是說,楊榮昌也是慶王謀反中的一份子,這戰馬,恐怕就是為慶王培養的。
陸晚要三百匹效能良好的戰馬,也是為了將來的突發情況,以備不時之需。
這未來的情況,是誰都說不定拿不準的。
“這怎麼能算得上是我放肆呢,我早就聽說楊大人手裡有一馴馬師,馴馬技術一流,我家中尚有幾個孩子,最愛騎馬。”
“你家孩子若是喜歡馬,你大可去挑一兩匹寶馬來,你可知那三百匹馬就能值上萬兩銀子了!”
楊榮昌心裡怒氣噌噌地往上冒。
要不是慶王特意交代過了,他真想買兇殺人,直接把陸晚給殺了得了。
但他忘了,陸晚現在是皇帝親封的九品宣義夫人,他想殺那還得看看自己能不能活著逃離邊城。
饒是有慶王作為後盾,但買兇殺朝廷親封命婦,還是有些過於囂張了。
所以這個想法,也只能在他腦子裡想一想而已,是切不可能實行的。
陸晚就喜歡看楊榮昌這副看不慣她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