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孩子第一次遠離家鄉故土,去到那遙遠的地方求學。
“所以,天耀這是過了府試?”
“對,過了!”
過了府試,還有院試,只有過了院試,天耀才能成為秀才。
進而去考取舉人。
瞧苗翠花這高興的勁兒,只怕是整條巷子的人都知道天耀透過府試了。
多少人當了一輩子的童生,也未必能夠考過。
而在考試這條路上,天耀似乎從未有過阻礙,從來都是順風順水的。
那孩子也從來都是不驕不躁,話少人也沉穩。
陸晚從不擔心他考不過。
“那四丫呢?”
陸晚想知道,四丫的身份有沒有線索,她肯定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天耀說了,沒人認得四丫身上的玉珏,卻都說那玉珏是好東西,有人懷疑那玉珏是不是她偷來的,根本就不是她自個兒的物件。”
除了一塊兒玉珏能證明四丫的身份外,別的什麼都沒有了。
陸晚的心也是沉了沉。
不光是四丫的身份沒有線索,連雁兒也同樣沒了線索。
原本還一直保持聯絡的護送隊伍,忽然之間就像是斷聯了一樣,徹底失去了所有資訊。
陸晚心中惴惴,總覺得在不久的將來,邊城還有大事發生。
具體是什麼,她也無法預知。
“沒事,來日方長,總會找到的。”
陸晚笑了笑,心情卻沉重了起來,這日子越是往後,她內心就越是無法安定下去。
如同那浮萍,漂浮不定。
她回了屋子去看趙元烈的信,那信上寫了諸多事情,軍營中的大小事務,孩子們每日的訓練,包括對陸晚的寬慰細問。
事無鉅細,交代清楚。
而信件的最後,則是寫了上京形勢不容樂觀,家家權貴們都在招兵買馬,他初到上京,便隨衛將軍一道,幹了那對別人抄家滅族之事。
不過是因那臣子家的幼子,在一場宮宴上的一些童言無忌,便導致了九族被誅。
故而他便格外看重對孩子們言行的管教,最好是當個啞巴,當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