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從一開始就不幫,要麼就只能讓他們依附在自己身上戲謔。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快刀斬亂麻,徹底和慧娘一家子撇清關係。
不過陸晚很好奇,這次怎麼只有慧娘一個人,鄭淑蘭呢?
還有那幾個孩子陸晚也沒有看見,鄭淑蘭哪兒去了?
“你死不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又不是沒給過你機會,你好手好腳的,雲縣這麼大,難道就找不到一處可以幹活掙錢的地兒嗎?”
天下之大,多的是可以去的地方,難道除了她這裡,就沒有別的生路可走嗎?
“娘,我累了。”
陸晚起身朝著屋子裡走,陸老孃誒了聲,也沒去管慧娘。
“姨母!”慧娘絕望地衝著陸老孃喊了聲,她腳步一頓,只是看了她一眼,拿出一袋子碎錢來,交到慧娘手裡。
“這是我這個做姨母的最後幫你一把。”
“錢不多,卻也足夠讓你安穩上一段時日。”
“孩子,我知道你娘對你不好,可每個人的命運本就是不同的,我的晚晚也是苦過來的。”
“拿著錢走吧,以後都不要來找我們了。”
陸老孃也是愛莫能助。
她知道什麼人能幫,什麼人不能幫,若是心懷感恩之人,她自然是願意幫的,只當是做善事。
也不求對方回報,只求不會在背後捅刀子。
可今天這事兒分明就是她女兒去幫慧孃的,慧娘卻要在她這個當孃的面前去詆譭她的女兒。
陸老孃什麼都能忍,唯獨不能忍受有人詆譭陸晚。
“姨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不是周家的孩子!”
“姨母你也是當母親的人,難道就忍心看著我們母女分離嗎?”
“姨母!”
可不論慧娘怎麼叫喊訴苦,陸老孃都不會再去看她一眼了。
“這位娘子,趕緊離開吧,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院兒裡的婆子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更不會看在她是陸晚表妹的份兒上對她客氣。
見她遲遲不肯走,手裡卻緊抓著陸老孃給她的錢袋子。
那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直接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著慧娘往外拖。
並且囑咐門房的人:“記住了,以後不要放她進來,免得擾了夫人和老太太的安寧,令人生厭。”
“是!”
陸晚僱的門房,還是從鏢局僱的,給的月錢高,自然就有人樂意來。
身上有兩把刷子,才能應對偶爾的突發情況。
倒也並非是陸晚授封后就開始擺譜擺架子,實在是她太過於瞭解人心這個東西了。
嫉妒者有之,眼紅者更甚,家中經常就只有陸老孃一個人在,萬一有人要利用陸老孃對她不利,那危險可就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