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陸老孃一陣氣結。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她在外面做生意怎麼了?”
“她是女子,女子就不可以做生意了嗎?”
陸晚聽到這話,嘴角輕輕勾起。
這才是她娘嘛。
“姨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張惠蘭開始急切地解釋著:“我只是太著急了,小寶還那麼小,就與我分開,她肯定會害怕的。”
“你怎麼知道她會害怕?”
陸晚拂了拂衣上飛塵,氣定神閒而來。
“大、大表姐?”許是沒想到陸晚會這麼快就回來,她眼裡有來不及掩藏的慌亂和心虛。
“娘,你們剛剛說的我都聽見了。”
“你口口聲聲說愛小寶,可卻連個名字都不肯給她取,管她叫賤丫。”
賤丫?
陸老孃渾身一震,神情立馬變得複雜了起來。
這名字與她何其相似……
她是從這條路走過來的人,自然明白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意思。
“但她現在不叫賤丫了,她叫周如意,你聽到了嗎?她叫周如意。”
陸晚一字一句地說著。
“如意很喜歡這個名字,她還問我,娘為什麼不給她取名字。”
陸晚坐下來,慢悠悠地喝著陸老孃煮的茶。
家裡現在買了幾個婆子丫鬟來,什麼事都不需要陸老孃操心,她實在是閒得慌,倒也學會了煮茶。
慧娘一屁股癱軟在地上,嘴裡不知道喃喃著什麼。
可忽然卻又暴起,指著陸晚厲聲道:“大表姐,你為什麼不幫我!”
“我今天明明是有機會帶小寶走的,可你非要讓小寶留在周家當養女,你明知道周老闆是要她做小妾的,你……”
“是啊,明知道周老闆有這方面的癖好,你還要親手把如意送去周家。”陸晚不等她說完,直接打斷她的話,幽幽地說著。
看向她的眼神更是冷得嚇人。
“不、不是我,是我娘,是我娘要把小寶賣去周家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直到現在,慧娘還在狡辯,企圖將這一切都推給鄭淑蘭。
因為她是個母親,這世上沒有哪個母親會這樣去對待自己的孩子,如果有,那一定會被人戳著脊樑骨罵。
當了母親,就必須要保護自己的孩子,不是嗎?
“那這是什麼?”陸晚將從官府拿來的納妾文書直接擺在了慧孃的面前。
上面有一個手印,還有一個簽名,正好就是慧孃的名字。
“白紙黑字,難道這還有假嗎?”
她原本是想趁著官府的章還沒有落下去,去撤銷這份納妾文書的,誰知道她卻在這份文書上看到了慧孃的簽字。
慧娘臉色霎時白了下去,她嘴唇顫抖著,卻遲遲說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