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面色陰沉如水,暴怒交加的他沒有一刀殺了魯泰,已經是他在極力剋制自己了。
“她能治好麻風,使得這滄州麻風不再肆虐,你說本王憑什麼信她?!”
魏明簌信任陸晚,就算他再不喜,也只能遷就著。
他將能夠治好魏明簌的唯一希望放在了陸晚身上,如果她治不好,那他就能名正言順弄死陸晚。
“可是王爺,天底下那麼多女人,您為何就非得要王妃不可?”
“這王府裡的侍妾,誰不比她年輕漂亮,王爺……”
“住口!”慶王暴怒,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眼裡殺意幾乎快要溢位來了。
“魯泰,你放肆!”
沒有人,沒有人比得上他的明兒。
她是自小就嬌生慣養的金枝玉葉。
是同他一起長大的青梅,更是他一直以來都放在心尖尖兒上的人。
他好不容易才娶到了自己心愛的人,以為此生能和自己心愛之人度過餘生,生上幾個孩子,安穩平安地度過此生。
可皇兄忌憚他,猜忌他。
給他安上那莫須有的罪名,將他趕至這偏遠荒涼的滄州郡,害得他與明兒的孩子胎死腹中。
若非當年全力救治,只怕是連魏明簌也要隨著死掉的孩子一起去了。
他怎能不恨那高高在上的天子?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本王的事來指手畫腳!”
“你可知她有多想再要一個孩兒,她陸晚說能,那就一定能!”也必須能!
要是不能,陸晚必死!
有了孩子,明兒就有了寄託,不會再像一具行屍走肉那般活著。
每每看著她一碗又一碗的湯藥下去,他又如何能不心疼?
只恨不得自己去替她遭了這罪。
她會活過來的,會重新活過來的,會回到從前那個充滿了生氣的模樣。
腳下用力,胸骨碎裂的聲音很刺耳。
魯泰死死咬著牙,愣是一聲不吭。
他後背被火雲狼抓出來的傷痕還在,皮開肉綻,深可見骨。
“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本王養的一條狗,如今也敢替本王來做主了!”
“放火燒客棧,你殺死那些無辜之人,你可知若是此事傳去上京,本王這輩子將會徹底鎖死在滄州,永遠都沒有回去的機會了!”
“你做事留下了太多破綻,如今這個把柄捏在了程博手裡,他隨時可上報了京城,你不僅想要害死明兒,更是想要害死本王!”
之前程博遞去上京的摺子,都是他半路攔下來的。
他可真不愧是雲縣的父母官,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和他作對。
他不在乎那些無辜之人死不死的,他只在乎自己的計劃與魏明簌是否安全,別的事情一概與他無關!
魯泰猩紅著一雙眼睛,幾乎是要咬碎了那一口牙:“王爺,屬下也是為了您的大計著想,若是王爺您昨天狠下心去,那火雲狼咱們早就到手了!”
可偏偏王爺優柔寡斷捨不得,他再捨不得又有什麼用,王妃不照樣還是向著外人嗎?
“你住口!”
慶王勃然大怒,死死掐著他的脖子:“這一次,本王姑且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