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程嘉衍都來了。
終於有人盯上了陸晚。
因為今日徐先生過身前見得最後一個人就是陸晚。
他們沒在徐先生家裡找到銀子,就連一個銅板都沒有找到,於是他們就想到了陸晚。
“陸娘子可否有空,我有些話,想要問問陸娘子。”
來的是個看上去還算面善的婦人。
想來也是徐家的,至於是哪家的媳婦兒,陸晚就不知道了。
陸晚將手裡最後一把紙錢燒完了才緩緩起身,婦人等的有些許的不耐了。
“何事?”
“是這樣的,我是徐先生表姑母家孫媳婦,今日聽聞先生過身,很是傷懷,家裡人想著尋一些舊物,也好睹物思人。”
“卻不曾找到什麼,便想問問先生過世前,可曾交代過或給過陸娘子什麼東西?”
她覺得自己的這個暗示已經夠明顯了。
若是個聰明的,就該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陸晚當然知道。
原來也是衝著徐先生的遺產去的。
她看著已經被搬空了的小木屋,一桌一椅都沒有留下,而現在操辦後事,都是村子裡自發用的自家的桌椅板凳。
包括搭建靈堂,也是陸晚出的錢,村裡有知恩之人也想盡一些綿薄之力,陸晚拒絕了。
因為她曉得,那些錢會被徐先生的各種所謂的親戚拿個一乾二淨,倒不如留在自己手裡。
“你是想問,徐先生可曾留下什麼遺產是嗎?”
“是……”
“你也瞧見了,徐先生不過今日才過世,他的家就被搬空了,徐先生還有什麼東西是你們沒有找到的嗎?”
陸晚皮笑肉不笑。
徐大順在一旁聽著,冷哼說:“一個子兒都沒留下,就是不曉得是不是被什麼人給誆騙得了去!”
他是不敢當著陸晚的面兒說的,只敢在一旁小聲蛐蛐兒。
陸晚只當是沒聽見,神情依舊冷漠如冰:“未曾留下什麼,想要什麼,自己去屋中找就是了。”
她不屑與這些人爭辯,浪費口舌罷了。
“怎麼可能一個子兒都沒有留下,肯定是被人給拿走了!”
徐老婆子頓時就不認了,他們可就等著徐先生嚥氣了好瓜分他的遺產呢,結果現在就只分到了一些不值錢的破爛玩意兒。
那些個鍋碗瓢盆能有錢來的實在嗎?
“就是,肯定是被某些外人給拿走藏起來了,我呸,真不要臉!”
四清知道他們這是在點自己阿孃,陸晚知道他是個衝動的性子。
摁住他的手說:“何必爭執,且讓他們吵去吧,讓徐先生入土為安才是要緊事。”
那些人沒在徐先生家裡找到財帛,心有不甘,看向陸晚的眼神裡大多也都是帶著恨意的。
時不時在一旁指指點點小聲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