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能種出來,八成是能種出來的。
幾個大老闆聚在一起,商量著怎麼能斷了陸晚的財路,她陸晚想要一家獨大,想都別想!
“上回咱們從江南買來的那個戲子,調教的如何了?”
從別的地方沒法下手,那他們就只好從趙元烈下手了。
“倒是可惜了那麼個妙人兒。”
“他們和泰豐酒樓的合作,那些醬料聽說全是她自個兒弄的,你說咱們要不要……”
既然是陸晚自己弄的,那肯定就有配方什麼的,要是能將陸晚的配方弄過來,那他們自己的酒樓也就能照葫蘆畫瓢了。
泰豐酒樓的生意好到令人眼紅,同行的就沒有不眼饞嫉妒的。
宋子燦今日回家,從街道上聽說了一件事情。
他大伯孃一家被抓了。
他急忙忙回去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自家爹孃,宋老二在沉默了片刻後,端起桌上的碗灌了一大口水下去。
“活該!”
“那都是他活該!”
“他放著好好的人不當,非要去當畜生,去毒死陸娘子池塘裡的魚,被抓了也是活該!”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可卻也怎麼都無法掩飾宋老大語氣裡的顫抖,還有眼神裡的痛苦。
到底是一個娘肚子裡生出來的,就算有時候的話說得再狠,可打斷骨頭連著筋,到底都是親兄弟,再加上宋老大並非心腸歹毒兇狠之人。
又怎麼會眼巴巴期望著自家兄長落入牢獄。
況且他家中還有兩個孩子呢。
他要是下大牢了,兩個孩子咋整?
長輩之爭,從不禍及孩子,他們自小學的便是兄弟姊妹間要相親相愛,互相幫助。
父輩們總是說,他們要互相幫扶,不要心生嫌隙。
“爹,你知道大伯毒死了多少魚嗎?”
“陸娘子那池塘裡,足足有三千多斤的魚,爹,那可是官塘,是官塘呀!”
“三千多斤的魚那得是多少錢,他們說,縣令老爺沒收了大伯一家的房子田產,全歸陸嬸嬸所有。”
“可就算如此,也抵不過那三千多斤的魚,大伯還要被髮配去煤礦做工,每個月的工錢三分之二需得償還陸嬸子的損失。”
聽到這裡,宋老二虎軀一震,沉默著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三千多斤的魚……
這應該只是大概估算的一個重量,因為官塘很大,陸晚的魚個個膘肥體壯的,絕對不止三千斤。
“孩兒他爹,這事兒咱們管不了,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咱們現在的好日子,還得多虧了陸娘子提攜不計前嫌,肯給我一份工做,不然咱們現在怕是隻能住在大街上了。”
宋子燦他娘是個明白人,曉得家裡的人肯定會來找他們去求陸娘子開恩的。
要是陸娘子肯開口,大哥大嫂一家就能減輕一些責罰。
傾家蕩產是小事,留得性命在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