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能想出這種法子來,讓她嫂子與孃家人斷親,我是真沒看出來,她還能有這等心機城府。”
朱娘子眯了眯眼睛,越想越覺得生氣。
“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能耐,居然能拿下那麼多的單子。”明明繡坊裡的那些人,都是她原先招進去的,幾乎就沒有多大的變動。
陸晚只是剔除了些愛偷奸耍滑繡功也不大好的繡娘們。
“娘子,不然……咱們也去開繡坊吧,娘子有手藝在,她陸晚能拿到那麼多單子,咱們必然也是能的。”
這個想法朱娘子先前不是沒有想過,先前就是賺夠了錢,不想要再開繡坊了,加之時運不濟,繡坊生意不景氣。
正好陸晚找上門來盤鋪子,索性也就盤出去了。
她曉得現在與陸晚牽線搭橋的是哪位老闆,原先也是認識的。
眼珠子轉了又轉,對那婆子說:“你的意思是,咱們也能和劉老闆牽線搭橋,從她的手裡搶生意?”
“娘子這話可就錯了,咱們明明白白做生意,哪兒能說是搶呢,再說了,咱們可比那陸晚先認識劉老闆,要說搶,也是陸晚搶才對。”
繡坊是朱家的老本行,朱娘子也是有手藝在的,加之在雲縣紮根多年,家底還是有的。
她以前沒想過爭,就想著守著自己的家底安安分分過日子。
等著陸晚乖乖把自己的女兒嫁過來,以後他們兩家就是親家了,富上加富更是不愁沒錢花。
“劉老闆與咱們本就熟識,如果不是陸晚,這些生意本就該是屬於咱們的。”
朱娘子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立馬就站起身來說:“趕明兒就去把咱們老朱家的幾個叔伯都請過來,老朱家的手藝不能就這麼丟了!”
“這口飯更是不能讓陸晚一個人獨佔了去!”
朱娘子是獨生女沒錯,但朱家旁系分支還是有的,不過一個個都不成氣候,在做生意這方面更是不如朱娘子。
早些年的家產更是全都給敗光了,唯獨剩下手裡還有一些田產。
他們就把田產租賃出去收租子,也是勉強能夠養活自己的。
朱家早些年的生意做的還算不錯,現在就連朱娘子手裡都還有幾十畝的田產。
“另外。”朱娘子想了想:“找人去把陸家嫂嫂的孃家人再給請回來,這樣的事情就是要鬧得越大越好才行。”
要是讓那群人曉得陸晚出了這樣的餿主意,與其斷親,他們一定會恨死陸晚的。
朱娘子現在最樂意的事情就是給陸晚不斷地找麻煩,這麻煩自然是越多越好的。
陸晚讓她不痛快,她也得讓陸晚不痛快才行。
“是,我這就差人去辦。”
“等等。”
朱娘子想了想,覺得還有一件事情,需得儘快去辦了才好。
說:“你再去置辦一些聘禮,明兒一早咱們就去陸家提親!”
再不把趙金枝那死丫頭弄回來,她兒子是真的要鬧翻天了,這兩日她還在尋了新的通房送過去,朱有財小小年紀,卻不知道換了有多少個通房了。
“他是不是又逛窯子去了?趕緊把人給我弄回來,都說了窯子裡的姑娘不乾淨,他想要玩兒,我再去給他買幾個丫頭回來就是了。”
窯子那是什麼地方,那裡頭的姑娘都是千人騎萬人枕的。
朱娘子自是看不起的。
就連那許靈鳳也是一樣的,在她看來在梨園和跟在窯子是一樣的,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