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就是故意的。
兩位老闆面色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魚塘被人投毒?
這在大雍王朝可是重罪,更別說這還是官塘,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官府的池塘裡投毒?
“她家損失慘重,我這也是不忍看著二位空手而歸,左右馮老闆也是做這檔子生意的,又都是官塘的魚,想來差別不大。”
“她陸晚交不上貨,總不至於讓二位老闆虧了生意不是?”
“陸老闆的魚塘被人投了毒?”
麟縣來的兩位老闆都很是吃驚,他們同陸晚合作過很多次了,要不是看在陸晚的魚味美價廉,他們也不至於跑這麼大老遠來拉貨。
麟縣比雲縣還偏,那裡常年缺水乾旱,別說魚塘了,整個縣城就靠城中一條小溪流吃水。
若是溪流乾涸,全縣城的人都得去城外打水吃,而也只能打雲縣的水吃。
故而每年農忙搶水插秧時,麟縣都得從雲縣搶水過去。
本著兩縣交好的原則,要是豐水期,程縣令也就無所謂了,可若是缺水的時候,程縣令勢必是要保證自己縣城老百姓的吃水量。
至於麟縣,那也是愛莫能助了。
總不能說幫了麟縣,自家老百姓就沒得水吃了。
馮老闆與樊邵東相視一眼,說道:“是啊,二位老闆與陸老闆結識不久,不曉得她的為人。”
“若非她做事太過分,也不至於有人投毒。”
“你說她一個鄉下農婦,哪兒來那麼大本事賺錢?她夥同咱們雲縣縣令,到處壟斷生意,就連我榮醫堂如今都被整頓了,前些日子還捱了一頓鞭子,要不是用上好的湯藥日日養著,我怕是要丟掉一條命的。”
“就因為她家也開了藥堂,就不許我家藥堂賺錢做生意了,馮老闆承包官塘養魚,她也跟著學,搶走了不少生意。”
樊邵東顛倒黑白地說著,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他上回捱了鞭子,回家後日日都是用最好的湯藥養著,好得倒也快。
但如今也只敢出來走動罷了,不敢有太大的東西,免得舊傷復發又是一頓折騰。
他今日出門,都還是家裡的奴僕扶著出來的。
兩位老闆將信將疑,他們的確不曾和陸晚深交過,至於這生意都還是程縣令牽線搭橋才拉上的。
如今聽說她魚塘被人投毒,若是無仇無怨之人,定不會做了這樣的事情。
如此一來,那陸晚肯定是做了什麼得罪人的事兒。
“二位老闆說的,可都是真的?”
“我樊邵東以人格擔保,但凡我有一句假話,定遭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樊邵東當即立了毒誓,瞧他那信誓旦旦的樣子,這事兒不真也變得有幾分真了。
兩位老闆也是眉心緊鎖。
“梁老闆……”
兩人到一旁小聲說話去了。
“你看這事兒……能有幾分可信?”
梁老闆沉思片刻:“兩人之言,不可盡信。”
另外一位老闆點點頭表示認同:“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這兩人能在半路將咱們截胡,說明是早就曉得了我們同陸老闆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