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娘子,趙教頭,這……這我們真不知道咋回事啊,而且也不是咱們乾的,這事兒和咱沒關係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們!”
池塘看守的人也是慌了。
“要是讓我逮到是哪個畜生乾的,我非得砍了他的手不成!”
陸大力今日賣不成魚了,這眼瞅著好不容易天晴了,魚鋪可以重新開張,誰知道魚塘裡的魚全都死絕了。
一池塘的魚全死了,白翻翻的漂在水面上,等著日頭大了起來,這池塘怕是要臭掉的。
以往陸大力也是得空的時候才會來魚塘這邊守著,這幾日瞧著下雨,心想著應該沒事,誰知道正好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早知道就不該偷這個懶,他就應該天天晚上過來盯著的。
“這幾天你們暫時不用來了,月錢照樣結算給你們,等到官府查到了線索,魚塘再重新開張。”
“我去找人把這些死魚都打撈起來,還得找個地方挖坑將它們都給埋了,千萬不能讓人誤食了去。”
趙元烈深知這事兒已經是無法挽回了的,至於損失了多少,更是不能去細想的。
這一池子的魚好幾千斤呢,那麼大一池塘的魚全死絕了。
“陸娘子這是要把咱給解僱了?”
三個男人一聽,神情立馬就沮喪了下來,心裡不斷咒罵那投毒的該死之人,害得他們丟了飯碗。
如今但凡是陸娘子名下產業,不論是田產漁業還是酒樓鋪子,這縣城裡的人都是擠破了腦袋想要往裡頭去的。
月錢高,福利多,時不時還能分到一些肉。
當然,陸晚還是沿用之前的用人制度,有實習期,得過了實習期的人才能成為她手裡的正式工。
程嘉衍已經帶著官府的人去看了,將官塘層層包圍了起來,附近前來看熱鬧的人,瞧著那一網一網打撈起來的死魚,不免感到可惜。
“這一池子的魚全都給毒死了,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歹毒的心腸,喪天良啊!”
“是啊,陸娘子昨日才給咱們送了魚,今日這池塘的魚就給毒死了,只怕是有人得了紅眼病,看不得陸娘子好,這才幹了這檔子事兒來。”
陸晚在一旁靜靜聽著,臉色說不出的陰沉。
“小妹,待會兒麟縣的老闆們就要來取魚了,咱們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到魚……”
苗翠花急的不行了,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一千多斤的魚呢,他們上哪兒找去?
又不會變戲法給魚變出來。
“不急,再看看。”
“這咋能不急呢,咱要是交不出魚,是要賠錢的。”
苗翠花現在嚐到了賺錢的甜頭,以前不敢買的東西,她現在都可以放心大膽買了,以前吃不起的東西,現在敞開了肚皮吃。
以前一家人居住在鄉下昏暗狹窄的泥土房裡,現在住的是青磚瓦房,誰好誰差一目瞭然。
對於自家賺錢的事情,苗翠花看得是比誰都要緊的。
她以前就是鑽到了錢眼子裡的人,處處計較打算,但凡陸大力手裡有點兒錢,都會被她攥在手心裡去。
就更別說現在了。
不過現在苗翠花也懂,在這家裡誰才是最有主導權的那一個,日子的好壞,她心裡有數。
周圍看熱鬧的,惋惜的,幸災樂禍的更是不在少數。
“這叫什麼,天理迴圈報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