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魚藤。”
“毒魚藤?那是什麼東西。”
苗翠花聽都沒聽說過。
“是一種毒性很強的毒藥,這魚塘裡被投入了大量的毒魚藤汁兒,把我這魚塘的魚全都給毒死了。”
陸晚拳頭緊握,池塘看守的人有好幾個,這會兒都在這裡一一排檢視看有沒有什麼可用的線索。
魚塘晚上都是有人換班值守的,就是怕有人幹這破事兒,沒想到還是遭了殃。
那搗碎的毒魚藤汁兒還殘留了一部分葉子在,不然陸晚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曉得這魚是怎麼死的。
“你們昨晚可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趙元烈在一旁盤問魚塘值守的人,他們紛紛搖頭,表示昨晚什麼都沒發現。
“那昨晚,你們是都睡著了?”
“趙教頭,昨晚是我和他在值守,咱們三個一般都是兩個人看守一個人睡,換著來的。”
“你說倒也奇怪,昨晚月亮還挺大,不可能有人這麼明目張膽投毒吧。”
“既然你們沒發現,那就是你們三個人中出了問題。”
趙元烈一針見血。
三人聽聞都變了臉色:“趙教頭,這可不能啊,咱仨一直都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怠慢的。”
“可能……是昨晚有什麼疏忽的地方,或者打瞌睡去了。”
“昨兒咱們還定了一批魚出去,人家中午就要來取魚了,現在魚塘的魚全死了,咱們拿什麼交貨去?”
苗翠花也是十分有心,差點兒張口就罵。
“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狗東西,幹了這缺德事兒來。”
但她還是沒忍住罵了。
“先報官吧,這是官塘,敢毒死官塘裡的魚那是觸犯律法的。”
既然暫時找不到什麼有力的證據,那就交給官府的人去辦。
程嘉衍圍著魚塘走了一圈,由於前幾日剛下過雨,魚塘周圍都是溼噠噠的。
他把看守的這幾個人的鞋印子拿來對比,發現沒有一個能對的上的。
“我這就回去告訴我爹,先別讓人靠近魚塘,保留證據。”
“辛苦了。”
“嬸子放心,我爹還是很厲害的,一定能揪出這背後的兇手來!”
陸晚官塘的魚有運往別的地方售賣,銷售渠道無非就是就近的小鎮縣城。
因為她的魚量大味美且價廉,附近的人自然願意前來進購做生意的。
昨兒麟縣一家老闆才差了過來定了五百斤魚,定金都收了,合約也是簽了的,眼下拿不出魚來,屬於陸晚單方面毀約。
“麟縣一共有兩家老闆都定了魚,小妹,咱們上哪兒去買魚?”
兩家老闆訂的魚加起來足足有一百斤呢。
麟縣縣令倒是同雲縣交好的,就是距離遠了些,原先雲縣受難時,第二天下午,麟縣縣令就送了一大批救援物資來。
“這投毒的人,應該是知道我們今日要交貨。”
那毒魚藤的劑量不少,那麼大的一個池塘,短時間內肯定沒辦法找到那麼多毒魚藤去搗成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