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在雲縣茶莊給你們找了一份工,願意去幹,明日就去和周老闆談。”
“不管你們願不願意幹,明天早上都得離開這裡。”
“我可以在外面幫你們租一個月的房子作為過渡,一個月後,你們自己付房租。”
這已經是陸晚能夠做出最大的讓步了,也是盡了最後一點親戚情誼,再想要別的,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鄭淑蘭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是認真的,當即飯也不吃了,啪地一聲將碗拍在了桌上。
“你說什麼?”
“你要把我們都給趕出去?”
“趕?”陸晚冷哼:“你們本來就不是我家的人,只是留宿在這裡,現在已經給你們找到活兒幹,你們好手好腳的又不是殘廢,如何就賺不到錢?”
“況且,我願意在外面給你們租一個月的房子,已經是仁至義盡。”
任憑他們出去怎麼說,別人也不會覺得是她陸晚刻薄無情,只會覺得是這家人看到了他們家日子好過,想要賴在他們家不走。
畢竟活兒找到了,房子也租好了,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應該對她感激涕零,而不是死纏爛打。
“你們今日傷了我女兒,還將廚房那一鍋煮好的臘肉都吃完了,吃的倒也就不說了。”
“光是你們帶著這一窩的孩子,我便不能留了你們,多說無益,明日一早你們就走!”
陸晚不願再同她們多說別的。
尤其是剛剛那個孩子,連道歉都不願,還說是寶珠自個兒倒黴,她忍住沒抽那孩子兩巴掌,是她的氣度。
但他們別想再在她這裡多留一天。
“啪——”
陸晚剛說完,鄭淑蘭就忽然把一桌子的碗筷全部砸在了地上,噼裡啪啦一陣碎響。
湯汁飯菜更是灑了一地,鄭淑蘭憤怒地瞪著陸晚,倒像是有些狗急跳牆的樣子,指著陸晚的鼻子就是一陣破口大罵。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們不過是沒地方住,想要在你家借住幾天,如今倒好,你家日子好過了,就瞧不上我們這些窮親戚了,要把我們都給趕出去了!”
鄭淑蘭扯開了嗓門兒吼,生怕這巷子裡的人聽不見似得。
“鄭賤女,我可是你親姐姐,是你親姐姐啊!”
“你現在卻任由你閨女騎到我頭上欺負我,爹孃還活著時,就說了我們兄弟姊妹要互相幫助,如今你看我遭難,卻連幫都不幫!”
“爹孃要是泉下有知,一定死不瞑目,他們死的時候你就沒有回去,爹孃生你養你,到頭來卻什麼都靠不上你,如今你更是要眼睜睜看著我們一家子全都餓死你才甘心嗎!”
鄭淑蘭破防後,直接將矛頭指向了陸老孃。
陸老孃面色瞬間煞白,身子也跟著踉蹌。
“娘!”
陸大力趕緊扶著陸老孃,苗翠花也把手裡的碗給砸地上了,巨大的聲響落下,掐著腰就開罵:“你個老不要臉的東西,我家好心收留你們一家子,給你們飯吃給你們衣服穿,給你們租房子還給你們找活兒幹。”
“你還怪上我們家了是不是?”
“大家都來看看,看看我家這狗頭嘴臉的姨母,帶著一群人來我家打秋風,砸傷我家孩子不說,現在還要賴在我們家不走了,我們陸家清清白白,卻招惹上了這樣的人家,造孽啊!”
苗翠花以前也是個蠻橫的,要比蠻橫,她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