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清,死小子你跑哪兒去了,我們從書院一出來就沒看見你人了。”
“咦,小海棠 ?”
程嘉衍這才注意到四清身後的小海棠,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嘉衍哥,天耀哥。”
現在幾個孩子都很熟了,程嘉衍最為年長些,幾個女孩子都管他叫一聲嘉衍哥,可給程嘉衍美死了。
他是家中獨子,從小就是一個人長大,哪怕身邊有祖母陪伴,可終究是不一樣的。
縣城裡的其他孩子們,往往都會顧忌他縣令公子的身份,被家中大人勒令,就算是要與他玩兒,都是帶著討好與諂媚的。
根本不是真心與他做朋友玩耍的。
但四清和天耀不同,金枝和寶珠也不一樣,和他們在一起,沒人會在意他是誰家的公子,也絲毫不會給他這個縣令公子的身份。
彷彿他們之間就是平等的,沒有絲毫架子,彼此間都是拿真心換真心的。
“你倆去哪兒了,一出來就跑沒影兒了,四清你的臉咋這麼紅,猴屁股似得!”
程嘉衍注意到四清紅了個徹底的臉,好奇地問著。
天耀則是在他和小海棠之間打量著,約莫是瞧出了什麼苗頭來。
拉著程嘉衍說:“好了,還能是怎麼了,約莫是現在天熱了,那小子剛剛跑得快,估計是跑的吧。”
“對了小海棠,你今天酒樓裡不忙了嗎?”
天耀及時轉移了話題,別人不瞭解四清,他還不瞭解麼?
瞧著他現在已經有了成人身形模樣,實則比誰都要靦腆臉皮薄。
要是程嘉衍再問下去,他怕是真要沒臉了。
小海棠是個女孩子,她和四清之間的事情,外人總不該去多問多試探的。
讓他們去順其自然就好了。
陸天耀的確是個書呆子沒錯,但誰說書呆子就是呆頭呆腦只知道讀書了?
他心思比誰都要敏感活絡,一雙眼睛也最是能夠看穿他們。
“酒樓又新招了好些人,夫人特意放了我一天假,我也正好得空,就過來找你們了。”
“走吧,嬸子說今天晚上咱們弄魚吃呢,天耀哥還沒吃過嬸子弄的魚吧,可好吃了!”
小海棠也很聰明地將話題引到了吃上面去,因為程嘉衍就是個實打實的吃貨。
“魚?”
“我們家廚子倒是弄過魚,但我覺得不大好吃,不過既是陸嬸子弄的魚,那絕對是頂頂美味的東西了!”
“那當然,陸嬸子弄的東西,就沒有不好吃的。”
金枝和寶珠是早早就被旺財接回去了。
回去時,她們正好在院子裡忙活著,趙元烈在一旁殺魚,兩個姑娘在幫著處理配菜,陸晚則是在鍋子裡炒料。
鍋中紅油滋滋地冒著,爐子就架在院子裡,架了兩口鍋子。
因為家中這幾個男孩子的飯量相當大,每次陸晚做飯都有種餵豬的既視感。
特別是程嘉衍和趙四清,兩人乾飯簡直能把陸晚幹窮的程度,她也不知道為啥他們那麼能吃,能吃也就罷了,還不胖!
簡直是人比人氣死人。
不過陸晚今天喊了個小幫手來。
“陸天耀!”
宋子燦抱著一條處理乾淨的魚出來,臉上帶著靦腆侷促的笑。
“宋子燦?咋啦,你也惦記上我嬸子的手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