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為徐海棠。
“阿孃,是想小海棠的信嗎?”
四清侷促不安地湊過來,大概也是想要看看信件內容。
想要看看上面,海棠有沒有提到自己。
陸晚將信件給他:“嗯,是海棠的信。”
她不光來了信,還寄了二兩銀票過來。
陸晚哭笑不得。
那二兩銀票,是她一個月的月錢。
她在酒樓裡端茶上菜,偶爾也會跟著師傅們學做菜,王蓉是個極好的人,除了教習識字,還會教她算賬。
她深知女兒家在這樣的世道中,若是沒有半點兒安身立命的本領,要麼嫁人,要麼落得個被賣來賣去的下場。
好在如今海棠吃住都在泰豐酒樓裡,她也不大用得上錢,王蓉將自己曾經的舊衣裳挑挑揀揀,送給了小海棠。
穿著是大了些,可料子卻是極好的。
是她從未穿過的柔軟衣裳。
現在酒樓的生意很好,海棠每天都很忙,但她卻覺得很充實,這樣的生活,即便是忙碌,也總比日日捱打捱罵吃不飽肚子的好。
況且在這裡,她還能學到很多東西。
四清將小海棠的信來來回回讀了好幾遍。
還給兩個妹妹也看了。
“阿孃,海棠現在不會捱打捱罵了。”
四清眼眶紅紅的。
真好。
小海棠……能吃飽飯了。
“是啊,說不定她學到本事了,以後也能開上屬於自己的酒樓,自己做老闆呢。”
陸晚又哪裡會曉得,自己這一語成讖的本領有多強。
“自己當老闆?”
四清愣住了。
小海棠以後……會自己當老闆嗎?
在四清的認知裡,能自己當老闆的,都是極其厲害的人物。
陸晚看他緊緊捏著海棠寄來的信,也沒說什麼,只是轉身取出了個木匣子,將小海棠寄來的銀票都放了進去。
說:“我倒也用不上小海棠寄來的錢,不如給她存著,就當是給她存嫁妝了。”
“將來等她嫁人了,我再添置上一些,好讓她嫁到夫家去,也能有十足的底氣。”
“阿孃,小海棠還小,不著急嫁人!”
四清立馬就急了,著急忙慌地說著。
“哦?你怎麼知道小海棠不著急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