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軍同志,我聽楚老闆說,上午你視察工作的時候,把楚家村的採石場給停工整頓了,有沒有這麼一回事?”張希波直接開門見山道。
剛才楚江河在田禮軍那個包廂發飆完之後,回到包廂,便和張希波說了一下事情的大致經過。
如此一來,等田禮軍過來之後,張希波至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張希波也就沒有對策了。
見張希波親自提起,田禮軍看了楚江河一眼,知道楚江河已經告訴張希波了,道:“張市長,楚家村的採石場停工整頓,的確是我下的令,原本今天我沒想過去看採石場,沒想到走到一半的時候,一個炮聲吸引了我,我尋思著,便去了楚家村採石場一趟,沒想到採石場存在很大的安全隱患。”
原本採石場便不歸田禮軍分管,但如今張希波問起,田禮軍只好給自己找個理由,把這事解釋過去。
圈外的人對插手其他分管的事情不會在意,但圈內的人卻完全不一樣,這是相當忌諱的事情。
就比如說,你一個副市長,去插手市長的工作,這還想不想幹?
“如果我沒記錯,禮軍同志,你分管的好像是教育。”張希波點頭,隨即問道。
張希波這話意思很明顯,你一個分管教育的副縣長,去採石場說人家的採石場存在安全隱患,憑什麼啊?
這壓根就不是他管的,田禮軍有什麼資格下令整頓?
在官場上,這種事情是相當忌諱的,一旦楚潭縣分管礦產的副縣長知道這事,搞不好會和田禮軍老死不相往來,徹底成為對手。
“是,是的。”田禮軍感覺額頭在冒汗。
很明顯,在他看來,張希波在指責自己多管閒事。
“這樣吧,楚家村採石場是否真的存在安全隱患,我們暫且不說,我覺得這種事情,等縣裡面專業人員檢查之後再確定,禮軍同志你覺得如何?”張希波頓了頓道。
張希波此時用商討的語氣,可以說給足了田禮軍的面子。
“張市長說的是,這種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幹,這次我的確越權了,我自罰一杯!”田禮軍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楚江河撇嘴,這丫的一口一杯,喝的可是自己購買的茅臺啊,心裡好一陣肉痛。
“禮軍同志,有些話我不得不給你提醒一番,身為父母官,雖然不可能做到絕對的公平公正,但至少讓人服氣,你的有些作為,應該要自我檢討一番。”張希波當著眾人面訓斥道。
“張市長教訓的是。”田禮軍點頭。
“田村採石場的事情,楚老闆也和我說了,你妥善處理一下,別搞到最後有村民出現損傷,就晚了。”張希波提了一句。
張希波這話說的很有意思,像是警告又像是責備。
有了張希波這話,田禮軍就要掂量掂量,還要不要讓田有亮和楚江河搶奪地盤。
如果這事處理不好,楚江河再告訴張希波,倒黴的很可能就是田禮軍了。
“張市長你請放心,我肯定會妥善處理!”田禮軍道。
張希波說完,望向楚江河,道:“楚老闆,我看你和禮軍同志之間存在誤會,這樣,你倆喝一個,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了。”
很明顯,張希波此次為楚江河出頭,一是震懾一番田禮軍,讓他不要太過囂張,另外便是化解楚江河和田禮軍之間的矛盾。
田禮軍畢竟是副縣長,雖說他分管教育,但田禮軍真要整楚江河,還是會讓楚江河很頭疼。
不管是官場還是商場,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路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