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河這麼一開口,整個房間的人,都傻眼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楚江河居然如此大膽。
怎麼說,田禮軍也是副縣長啊,你一個小村長如此沒禮貌,還真以為別人拿你沒辦法?
田禮軍原本不認識楚江河,可對方一句,誰停了我的採石場,就已經表明了此人的身份!
但田禮軍萬萬沒有想到,楚江河居然如此的魯莽,不過見他滿身酒氣的模樣,想來是喝多了,腦子一熱才找上門的。
想到這,田禮軍原本鐵青的臉,稍微好看一些,但內心卻恨不得想揍楚江河一頓。
孫敬宗坐在田禮軍一側,看到楚江河急急忙忙的進來一聲吼,把他也鎮住了,他甚至懷疑,楚江河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楚江河有關係不假,可田禮軍畢竟是副縣長,職位擺在那呢。
就算楚江河喝醉了,以孫敬宗對楚江河的瞭解,對方應該不會做出這麼傻的事情。
可現在楚江河卻做了!
楚歷城在楚江河進門還沒開口的時候,便對他使眼色,沒想到楚江河壓根沒聽到一樣,來了個一聲吼,矛頭直接對準了田禮軍副縣長。
見田禮軍副縣長黑著個臉,楚歷城感覺這事不妙,他不斷使眼色,希望楚江河能圓過來剛才那句話,卻發現楚江河壓根不理他。
要知道楚江河這麼一做,可是直接把田禮軍當成死對頭來幹啊。
只有在坐的其他副鎮長和副書記之類的,完全就傻眼了,直接被楚江河這話鎮住了。
在他們看來,楚江河雖然在這兩年賺了不少錢,又是楚家村的村長,和副縣長比起來,差距還是太大了。
如此差距下,楚江河居然敢直接上來就找田禮軍副縣長的事,怎麼不把他們嚇傻。
“江河,你看你說的什麼話啊,是不是喝多了,喝多了回去睡覺。”楚歷城見楚江河不理會自己的眼色,只好起身,準備化解這場尷尬。
畢竟整個房間,也就楚歷城和楚江河關係近一些,兩人的利益也是一起的。
“鎮長,我沒事,我只是想問問,楚家村的採石場,是誰給停的!”楚江河擺擺手,示意自己沒醉,再次重複一句道。
田禮軍放下筷子,面色恢復如常,很淡定的說道:“楚老闆對吧,我叫田禮軍,是楚潭縣的副縣長,你那個採石場,經過上午的檢查,存在很大的安全隱患,是我責令停工整頓的,請問你有什麼意見嗎?”
開玩笑,堂堂一個副縣長,怎麼可能害怕一個村長,雖然這個村長有些像暴發富。
“你就是田副縣長?”楚江河裝著一愣神,露出驚訝之色。
“正是。”田禮軍淡然道。
“田副縣長,這個採石場各類證件齊全,開業一年多,沒有一起安全事故,而且這採石場雖說是我管理,其實是楚家村村民集體所有,很多楚家村村民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都靠這採石場,你這給停了,你讓我們怎麼過日子?”楚江河質問道。
“我不是說了,等安全隱患問題整改完後可以繼續開工。”田禮軍面不改色道。
“不知田副縣長分管哪一塊?”楚江河道。
“楚老闆,作為政府官員,我覺得任何一人,對各類生產的安全隱患問題,都有管理的權利,也有這個義務!”田禮軍沒有回答楚江河的話,而是如此說道。
田禮軍如此回答,直接避開了楚江河的問題。
“按照田副縣長你這說發,只要是政府官員,只要來採石場視察,發現問題,都可以責令我們停工了?”楚江河質問道。
如果是政府官員都來視察,都有停工的權力,那工廠都不用幹活了,天天應付檢查便可以了。
田禮軍的話,顯然有些牽強。
“江河,你喝多了,該回去休息了,採石場的事情,等你酒醒了再說!”楚歷城見楚江河和田禮軍針鋒相對,感覺這氣氛有些不對,而且楚江河說的越多,在楚歷城看來,對楚江河越不利。
“楚鎮長,我差點把要事給忘了,田副縣長,張市長剛才讓我和你說聲,他想見你。”楚江河一拍腦門,突然醒悟似得道。
“張市長?”田禮軍一愣,片刻之後,道:“你說的是張希波副市長?”
“是的,張市長在三樓包廂,你看我,一喝酒就瞎說話,剛才實在不好意思田縣長,你大人大量,別見怪,孫書記、楚鎮長,你們慢慢喝。”楚江河說完,鳥都不再鳥田禮軍,轉身便離開了包廂,至於田禮軍是否去見張希波,楚江河才不管呢。
不管楚江河認為,給田禮軍十個膽,也不敢不去!
楚江河剛才的所作所為,就是故意這樣為之,目的就是出口惡氣,如果田禮軍和田村的田有亮沒有什麼關係,或者田有亮與自己不存在競爭關係,田禮軍要視察採石場便視察唄,該停就停,該整頓整頓。
楚江河都不會有啥異議,可問題在於,田禮軍明顯是故意這樣做,就是為了給田有亮出頭,來整楚江河。
如今的楚江河,怎麼可能誰想拿捏就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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