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不到,楚江河便來到路基工地,在工地等著質監站成員前來檢查。
這個時候沒有手機,楚江河也不清楚質監站的成員,到底什麼時候到了楚江鎮,為了避免意外發生,楚江河一早便來到工地等待。
工地上,除了楚江河之外,就剩下李長江一人,其他幹活的工人,楚江河都沒讓他們來現場,路基面上,那臺‘壞’了的壓路機,擺放在那裡,壓路機司機也沒在現場。
這些人都是楚江河專門安排,讓他們不要來現場,為的就是檢查過程中,不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像這種質監站檢查,現場並不是人越多越好,因為人一多,七嘴八舌,容易說錯話,一旦說錯話,搞不好就出事。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即便遇到工地幹活,楚江河都是吩咐工人,當然有領導問起的時候,就讓他們說按照領導的吩咐幹活,不能亂說話。
翻看了一下前段時間在深市買來的手錶,已經九點半了,在楚江河身前,地上有不少熄滅的菸頭,都是楚江河李長江抽的。
“江河,你說質監站的領導,幾點來啊?”眼看天氣越來越熱,李長江有些不耐煩道。
“江河叔急啥,不來更好,就當是休息一天,放一天假。”楚江河笑道。
對於李長江和楚水利的工資待遇,就算每個月幹活不滿三十天,楚江河都是以三十天來發的,對於一般的工人,都是幹多少天,結算多少天的工資,偶爾發一些獎金,這還得看楚江河的心情。
“也對。”李長江點頭道。
就在這事,從楚江鎮方向的便道上,駛來三輛車,派頭那輛,便是喻情的普桑。
“江河,質監站的人好像來了。”李長江見有車輛駛來,起身道。
楚江河一愣,將手中的煙踩滅,起身望向便道方向,只見五六百米遠的地方,三輛汽車緩緩駛來。
“應該是質監站的人。”楚江河道。
很快,三輛車便來到楚江河二人的身邊,喻情和孫遜首先從車裡走了下來,隨後便是三個年紀較大的老人,其中一個頭上還有白髮,不知道有沒有六十。
因為這些質監站的成員,很多都是施工一線調過去的,所以相對於那些常年坐在辦公室的員工,外貌顯老,沒有保養的這麼好。
“蕭組長,這段就是離開工班最近的路基了。”喻情下車後,也沒給三名質監站成員介紹楚江河二人,對那個白髮老頭道。
“工地怎麼沒幹活啊,也不見工人,這土都上了,還不碾壓?”蕭組長還沒開口,質監站三人中,最為年輕的成員道。
說是年輕,看上去也有四十來歲,不過相比於蕭組長和另外一個質監站成員,顯得年輕一些。
“呂工,壓路機壞了,已經壞了三天了,配件只有製造廠才有,還沒運來,所以這幾天一直都是晾曬,並沒有碾壓,這不,這位就是楚老闆,現場不能幹活他也很著急,但是沒辦法,機器壞了,只能修好了才能碾壓。”孫遜解釋道。
在此之前,楚江河都和喻情及孫遜溝通好了,不然的話,到時候就出洋相了,肯定露餡。
“蕭組長好。”聽到孫遜介紹自己,楚江河連忙上前,笑臉相迎道。
“楚老闆你好。”蕭組長神情平靜,禮貌性的和楚江河握了握手。
“楚老闆這段路基,都是你施工嗎?”蕭組長說著,開始往路基上走。
楚江河一聽,連忙跟了上去,回道:“是的,蕭組長。”
對於蕭組長的問話,楚江河很清楚,對方問什麼,自己就回答什麼,越簡單越好,不能多說,有些事情,說著無心,聽著有意,搞不好就聽出問題。
“你這土源都是從哪運來的?”蕭組長說著,已經來到路基頂面,俯身抓起一把土,看了看撒了出去。
施工經驗豐富的人,抓一把土樣,便能分出,這種土樣屬於什麼型別的土,蕭組長顯然也具備這種能力。
“這邊鎮上有一座土場,離這裡不到五公里,鐵路上的土源,大部分都是從那運過來的。”楚江河回道。
“是的,蕭組長,其實我們工班的土源,除了楚江鎮土場,還有便是附近另外一個鎮上的土源。”喻情在一側也道。
“你們這一層都填多厚?”呂工隨意似得問道。
“攤鋪厚度一般都是35公分左右,壓實後在30公分左右。”楚江河道。
“有尺子嗎?隨便找幾處量量看。”呂工問道。
楚江河一愣,沒想到呂工居然提出這種要求,不過好在楚江河口袋就準備了一把三米的捲尺,這把尺子在幹沙場的時候,就一直放在楚江河口袋裡。
在呂工的指示下,楚江河和李長江,當場挖了起來,很快便挖到硬底,是上一層填築層,楚江河用尺子,量了一下填築的厚度,最終定格在34公分。
隨後,呂工又找了另外幾個地方,量的填築厚度,都在30公分到35公分之間。
對於填築厚度,最上面一層,楚江河對李長江是有提醒的,為的就是怕質監站的量厚度,讓他沒想到的是,質監站的成員,居然真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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