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苒苒這樣的女人,也配看不起他!
她算個什麼東西!
聽著四周傳來的譁然聲,紀衍澤冰冷的扯出一抹微笑,不甘示弱的道:“那巧了,我同樣視安苒苒小姐如土,不想有一絲瓜葛,甚至比起你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微抬著雙目,將對安苒苒的嫌棄透過眼神明明白白的掃蕩開來。
安苒苒深深的睨了他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可在下一秒,她抬腿,做了一個任何人都出乎意料的決定。
她徑直的往臺上走去。
底下的人十分詫異的瞪大眼,都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那輕靈的身影像烙印似的讓紀衍澤失聲,安薇薇更是面帶倉惶。
待安苒苒走近了些,紀衍澤反應了過來,以為她是來求得自己原諒的,臉上不由掛上得意的微笑。
他像是給足天大好處般的說著:“安苒苒,如果你知錯了,現在就對我和安薇薇好好的道個歉,我說不定還能原諒你。”
緩步走來的安苒苒像看傻逼似的看了他一眼,接著,淡然如水的聲音傳來:“你擋我話筒了。”
紀衍澤所站的背後正是話筒。
紀衍澤的臉跟著僵了一瞬,旋即還真的讓了開來。
他到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想做什麼,可無論做什麼都是自取其辱罷了。
安薇薇不知怎的,有些心慌,她想要制止,安苒苒一個豁出一切的眼神遞了過去,她消停了.
這時的安苒苒給她的感覺是特別危險的,就像在生死徘徊間,想拉一個墊背的將死之人。
她不得不承認,她怕了。
安苒苒可以豁出一切,她不可以!
紀家也不允許她可以!
她就這樣死氣沉沉的看著安苒苒將話筒拿在了手中。
安苒苒媚眸輕眯,像是回到了當初的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的她還沒能接受自己的失身就慘遭退婚,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髒東西,她至今都還記得,那是能催人死的惡意。
所有人,幾乎在那一刻站在了她的正對面,包括她那所謂的爸爸。
沒人能體會她當時是多麼的無助,就像身處在雪嶺的最底層,牽一髮而凍全身。
可有一個男人,願意給她機會。
從開始到現在。
她仍舊不能忘懷自己心中的那抹悸動,那是那個男人給的。
想起顧廷初,她的嘴角輕輕揚起,像是匯聚了萬千風華,美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