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薇薇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點了點手,將她的手伸了出去,紀衍澤像是對待一個稀世珍寶似的輕輕的、柔柔的,套了上去。
接著,擁住了她。
底下,雷鳴般的掌聲響起,皆是對這對新人的祝福。
安苒苒看著臺上那慣會演戲的兩人,輕輕的笑了,笑意卻不及眼底。
緊接著,鬆開安薇薇的紀衍澤將其擋在身後,狠辣的目光透過人群射在了安苒苒的臉上。
安苒苒臨危不懼,不見一絲後退。
紀衍澤冷笑一聲:“我知道你對我當場退婚之事耿耿於懷,可也沒想到你竟是這般的歹毒,還大鬧我的訂婚現場。”
“當初的那件事,天知地知,不是我紀衍澤對不起你,而是你安苒苒耐不住寂寞!水性楊花!”
“我原以為我說的那般清楚,我倆也好聚好散,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的,安苒苒,你怎成了讓我最是討厭之人!”
說完,紀衍澤便深情款款的看向安薇薇,向是在展示,他紀衍澤,眉間心上,唯獨一人。
等深情夠了,他才又轉向安苒苒。
他的一雙眸子死死的盯住她,不放過任何一絲表情。
他想看,想看安苒苒大受打擊的模樣。
可沒有。
從始至終都沒有。
安苒苒就像那懸崖上的壁鈴之花,高冷的彷彿沒有血。
下頭的人看不慣了,出言諷刺:“裝,繼續裝!”
“做出了這種事還裝出一副婊子樣給誰看!”
“就是就是,像是誰不知道她不知廉恥似的。”
“要我說啊,這種人就應該把她趕出宴會,免得降低了我們的身份,更玷汙了安大小姐和紀少爺的訂婚典禮。”
接著。
便是一連串的笑聲,對安苒苒是充滿了極大的惡意。
安苒苒站在浪尖之巔,整個人淡然無比,她輕抬美目,眾目睽睽之下笑聲:“紀衍澤,你是不是對於自己有什麼錯誤的解讀?”
“就你這樣的男人,就算脫光了擺在我面前,我也不屑看你一眼。”
“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臉皮支撐你活到現在呢?”
“讓我想想,是紀家,還是安家?亦或者...是你身後那朵白蓮的支撐?”安苒苒淡淡一笑,卻包含了無盡的冷漠:“今天的這場笑料,足夠我笑一年了。”
“我還真得感謝你當年的退婚之恩,不然,跟著你這樣的人過,我恐怕就得化身離婚中的一員了。”
這滿口的不屑讓紀衍澤的俊臉掛不住了,如同遲暮老人般灰敗。
他然握拳,整個人有著滔天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