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遠公是否就是被此人所害?”張鐵緊緊的捏了捏拳頭,問出一個關鍵問題。
“雖不是此人直接出手,但也和此人脫不了幹系,此人在30年間從黑鐵騎士進階大地騎,天下震驚,懷遠公那時已經在威夷次大陸,同樣是大地騎士,此人前往地元界之時,吞黨再次鼓動天下輿論,逼懷遠公也不得不再次進入地元界徵戰,兩人隱隱有較量相爭之意,最終那人從地元界中回來,而懷遠公卻在地元界中戰沒。”
這就是歷史,也是懷遠堂張家與吞黨恩怨的來龍去脈,懷遠公已逝,但吞堂和懷遠堂的恩怨並未徹底了結。懷遠公當年與吞堂之爭,與其說是為了一塊太古道德碑,不如說是理念與信仰之爭,也只有如此,雙方才勢同水火。在這樣的恩怨中,從目前看來,除非懷遠堂張家的全部子孫拋下所有的臉面,成為吞黨一員,對那太古道德碑頂禮膜拜,否則的話,想要吞黨不找懷遠堂的麻煩,根本不可能。
但那樣的懷遠堂,還是懷遠堂嗎?那樣的張家子孫,即使茍且活著,即使榮華富貴,又與死何異?
所以,懷遠堂只能針鋒相對,絕不能退縮,這個時候的懷遠堂若是退縮了,不僅吞黨一派要得意囂張,恐怕連支援懷遠堂的那些人,比如說督宰大人,都會看不起懷遠堂,對懷遠堂棄之如敝履。
先人種樹,後人乘涼,先人打虎,後人自然也要防備被老虎反撲,作為懷遠公的子孫,張鐵知道,有些事情是不由自己選擇的,從自己生下來的那一天開始,自己的身上,已經被打上了懷遠公子孫的烙印,這個烙印承擔的,並非只有在威夷次大陸的榮耀,同樣還有在太夏的恩怨,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自己只能和懷遠堂堅定不移的站在一起,榮辱與共,共拒風浪。
張鐵沉默了一下,然後就斬釘截鐵的說道,“到明年,金烏商團的全效藥劑産量會增加到1500萬支,其中的一半,仍然會交給長風商團的渠道售出,不僅沒有任何附加條件,長風商團從金烏商團這邊拿貨的價格還可以再便宜一半!”
張鐵這一句話,決定的就是每年幾千萬金幣的利益歸屬。這個數字,就算在太夏也絕對不是小數目。
這點錢算什麼。
既然吞堂說自己貪財,說自己愛囤積土地財貨,那自己就讓那些人看看,什麼才叫貪財,什麼叫愛囤積土地財貨,什麼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所謂的財富,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就會變成一種恐怖的力量,排山倒海無所不能。
張鐵的嘴角飄起了一絲桀驁的冷笑,那太古道德碑又怎麼,什麼吞黨,什麼蒼穹騎士名滿天下,老子一個人連整個魔族和三眼會都敢硬抗,還怕你,法克!真當自己是軒轅大帝麼?
張鐵的性格有些隨遇而安,如果沒有什麼事,就像這兩個月一樣,他在家每天看看廷尉寺的簡報逗逗兒子也就過來了,此刻的生活他已經很滿意,所以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要求,但是在這隨遇而安的背後,張鐵的性格之中,也同樣有著極其強硬和桀驁的一面,所謂的遇強更強,遇剛更剛,在那些強大的挑戰面前,張鐵整個人的鬥志和精神也會隨之升騰而起。
這個時候的張鐵,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黑炎城第七國民男中,自己悠閑的坐在小樹下不招誰不惹誰,但是就他媽的有那麼一些人,趾高氣昂的來到你身邊,把幾個餐盤丟到你面前,想要把你踩下去才能襯託他們得高大一樣……
張鐵剛剛的表態也讓長風伯爵沉默了一下,作為懷遠堂的族長,他同樣知道張鐵那一句話到底有多重的分量,“太夏的工業發展的水準要高出威夷次大陸很多,陽河郡中的造船業也要整合一下了,如此才有競爭力,就讓金烏船廠把家族的長風船廠兼併了把!”
長風船廠的資産規模約有五千多萬金幣,在金烏船廠兼併了長風船廠之後,張家的金烏船廠,一下子就成為幽州最大的造船企業,張鐵一家,也會一下子成為金烏船廠最大的控股股東,擁有船廠最大的資産份額。
長風伯爵同樣一句話就把長風造船廠送給了張鐵。
張鐵點了點頭,甚至連推辭和客氣都沒有……
不知道老爺子知道長風伯爵把陽河郡最大的造船企業送給自己,成為張家的産業是什麼樣的表情。
……
半個小時後,在白虎臺中幾名家族官吏的恭送下,張鐵精神抖擻的離開了白虎臺。
抬起頭,看看那天空之中飄落的一團團雪花一眼,張鐵沒有再拉起冒兜,而是大步的朝著離白虎臺不到一裡之地的司農府走去。
那滿天的風雪,在進入到張鐵身邊的三尺之內就無形的手彈開……
看到這一幕,路上的行人一個個以為自己眼花,對張鐵側目而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