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證明?”
鍾若尋想了想,她手上除了夜王令之外好像沒別的東西,這個有點太招搖,回去找宿武要一個別的。
“這個……你們可認得?”
在場計程車兵基本上都是新兵,但肖同濟眼尖啊,“夜王令?!”
“雲麾將軍好眼力。”此人便是雲麾將軍肖同濟,受命前往林州鎮壓暴民的欽差,寧國公的人。
對方毫不避忌地一語道破自己的身份,肖同濟心裡的懷疑打消了一半,但夜王令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拿得出來的東西,“正是在下,敢問姑娘是何人?”
鍾若尋回道:“江湖中人,夜王妃的至交好友,她託我,將此令送往醉仙樓。”
“王妃在何處?”肖同濟皺眉,夜王妃不是隻有六歲嗎?怎會與江湖中人為友?
鍾若尋道:“此乃夜王府機密,肖將軍……不如先治傷吧,那箭頭再不取出來,您今後恐怕就再也舉不了劍了。在下有烈酒一罈,可贈與將軍。”
肖同濟眉心緊擰,卻是揮手示意手下將酒接了過來,遞給了軍醫。
那軍醫開封驗毒,酒香四溢。
片刻後,他沉聲問道:“姑娘懂醫?”
“略懂。”鍾若尋點頭,揮手凝了冰針,朝著肖同濟的周身的大穴封去。
“將軍!”士兵不解其意,舉了兵器欲動手。
“住手!”肖同濟厲聲喝止,這出神入化的手法,殺他十次都夠了,何必故佈疑陣?
軍醫檢視之後大驚,朝著鍾若尋深深一揖,“神乎其技!神乎其技!老朽不敢取箭頭,還請姑娘出手!”
他本來是想找個幫手,卻不想這姑娘如此彪悍,這手封穴之術他自認做不到,這豈止是略懂?!
鍾若尋勾唇,她早便看出來了,那箭頭的位置極其刁鑽,一個不慎,肖同濟整條右臂都會廢掉。
那箭頭這麼久還沒取出來,只可能是因為軍醫不敢出手。
說不在乎手臂是不可能的,肖同濟作為一個將軍,不能舉劍,像什麼話?
“姑娘能治?”肖同濟的眸中佈滿肅殺之氣,試探之意滿溢。
鍾若尋將自身的威壓稍稍放出一點,抬步前行,那些士兵便不由自主地給她讓出了一條道。
肖同濟暗暗心驚,此女絕非常人!
恐怕他就是防備也沒有用,就放鬆了些,這一放鬆,臉色便越顯蒼白。
鍾若尋取出了袖中的匕首,在他胳膊上輕輕一劃,用來止血的繃帶便全數剝離。
取過酒罈子,手掌覆在壇口,緩緩抬升,酒液在壇口上端凝聚成一團。
纖手一翻,酒液便一滴不灑地落在了肖同濟的肘關節處,將猙獰的傷口清洗乾淨。
匕首輕揮了兩下,將出箭口破開一些,便凝了內力,素手在傷口上方輕輕虛握——
那箭頭便“噗”的一聲飛了出來,被鍾若尋捏在指間翻看,“箭身是劣等貨,但箭頭精良,肖將軍樹敵不少啊。”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肖同濟作為武者,又是如此近距離,此女凝聚內力時那恐怖的波動,令他這久經沙場之人都是有些膽寒。
肖同濟定了定神,“姑娘如何得知箭身是劣等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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