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注意到衛元宏倒是有些出乎杜無雙的意料，直接就一步到位找上正主，今後有那小子苦頭吃了。
只是……
她會提起必定是已經遇上了，“尋兒，你……有沒有欠過誰？”
只是當初她告訴他的那些，還不足以構成麻煩，若還有其他的，就不好說了。
鍾若尋有些不明所以，他怎麼突然問這個？
但看他一派嚴肅，她也認真地想了想。
超然之力，最忌諱的莫過於因果，種因必得果。
從靈域走向屬界的靈族，就屬於擁有超然之力，杜無雙一開始就知道她會有這一遭，這方面的功課自然不能少了。
若論有意所為，是沒有的，即便是當初的居慶，她也是不欠的。
無意間的，她也不會記得。
“應該欠你和上官旭吧，其他沒有。”
九陽老頭她也是欠的，傳道授業之恩，養育之恩，都是有他一份的。
杜無雙眼眸微閃，想追問，又擔心適得其反，“嗯，這個人呢，我剛好知道。”
護國公府的小輩裡，最傑出的是衛元信和衛元宏。
府中勢力，也以他二人為首，分為了兩個派系。
護國公府從衛元宏的爺爺輩開始就退出了掌兵時代，棄武從文。
先王感念護國公府的從龍之功，並未撤去敕封，保留了國公府的榮耀。
護國公府日漸衰微，想要東山再起，唯有另起爐灶。
恰逢亂世，經過長達二十多年發酵的大型戰爭，因為江永夜的出現僅僅持續了三年。
現任護國公衛鈞勇借戰後重建之機，搶到了一項油水頗足的“閒職”，那就是商官。
商官這個職位在朝堂上其實沒有什麼實權，士農工商，商排最末，選了這個職位也就遠離了統治中心。
但這個評判僅限於和平年代，戰爭年代他們就能穩坐第三把交椅，統籌寶星所有的商號，黑心一點就是真正的富可敵國。
而也正因為護國公府不再掌兵，他們手中原本的勢力也虛耗一空，且衛鈞勇才華橫溢、忠君愛國，洪康才能放心地將這個職位交到他的手中。
金宮是個燒錢的玩意兒，洪康圖便利，就一併丟給了他們，現在是衛元宏在掌管。
衛元宏手下還收編了原左相府下轄的死忠派，居氏一族。
居氏一族是寶星的金牌糧商，收成不好的年代，國庫中的儲糧就會從居氏一族手中流向民間。
居家現在名義上是居家嫡系的大公子掌權，那人名叫：居慶。
“居慶？”鍾若尋驚疑出聲，打斷了杜無雙的敘述，“你見過此人嗎？”
杜無雙點頭，“我是在你與我提過這個名字之後才注意到此人。不過……真正的居家大公子可不叫居慶，在用居慶這個名字的人，就是衛元宏。”
“所以你其實是想問，我有沒有欠居慶吧？”
杜無雙並不否認自己的心思，愧疚這種東西很容易衍生出當事人都分不清楚的感情來，尤其是男女之間。
鍾若尋握了握他的手，“如果要有什麼的話，當年就有了，哪兒會等到現在？何況……此居慶未必是彼居慶，我是這麼拎不清的人嗎，你在擔心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