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拼命把眼淚鼻涕往他身上蹭,這到底是十六歲還是六歲?
“行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沒事兒去招惹她做什麼?她要真想對你如何,你還能在我這兒哭?”他無比理解江若的心情,要不是這女人救過他,他早就開揍了。
玉蘭聞言大驚失色,眼淚都卡在了眼眶裡,不甘地道:“那江若恃寵而驕,根本就沒將我放在眼裡!她今日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動手,他日就敢掀了這毓秀樓!公子,您可不能受奸人矇蔽啊!”
衛元宏額頭有一滴冷汗滑落,原來你也知道她動手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啊,那咋不明白人家是行得正坐得端,根本就不怕你去找麻煩?
雖然他覺得江若更可能是根本就巴不得有人去找麻煩,好順理成章地讓他把她丟出去。
“你是說本公子如此愚鈍,隨便什麼人就能矇蔽?”
為這女人去找江若算賬是不可能的,江若不找他算管教不嚴的賬就不錯了,只能先把人穩住,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玉蘭身子抖了抖,眼淚又在往下掉,公子從來不會這麼大聲地與自己說話的,狠命地搖頭,“不!不是,玉蘭不是這個意思!是江若,是她!是那個狐狸精妖言惑眾!”
狐狸精?衛元宏額角青筋直跳,“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就算江若是狐狸精也不是對他的,這女人是從哪裡得出來的結論?
他後來又將到手的線索理了一遍,細細地回想了那天他和江若的談話。他說出對她境遇的猜測本也有逼她的意思,她只不過是順著他的意思預設罷了。
肯合作顯然是就勢確認了新的目標,真要說算計也是他算計了江若。
江若要是願意,只要她提,毒玫瑰的事情他是需要給交代的,甚至籌碼也可坐地起價,哪用得著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玉蘭難以接受,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我胡說,從前誰人敢在毓秀樓生事?為何江若壞了規矩就可以安然無恙,難道不是她用妖法蠱惑了公子?我要去殺了她,讓她還我一個公正嚴明的公子!”
鄭新兒看得目瞪口呆,她還真是低估了玉蘭的戰鬥力,竟然也如此的……強悍?
兩個婢女也瞪大了眼睛,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雖說從前這玉蘭姑娘也能鬧騰,但這次似乎已經處於一種瘋癲的狀態?
衛元宏頭更疼了,已經無力應對,“你確定是你殺了她,而不是她殺了你?”
玉蘭面色霎時慘白,離開的步子猛地頓住,後背僵直,被打擊狠了轉過身便歇斯底里,“衛元宏!你忘了我們的情義嗎?你就任由那個狐狸精殺了我?”
衛元宏扶額,張口閉口狐狸精,這女人腦子裡就沒別的東西了嗎?
實話說,他真不覺得江若看上他了,否則也不會這麼冷淡,“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仗著本公子的縱容肆意妄為,你真以為本公子不知道你那些事兒?你那所謂的救命之恩,早就還清了,不要消磨掉本公子對你最後一點耐心!”
望著衛元宏決絕的面龐,玉蘭終於慌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抹乾眼淚不敢再哭,擠出笑臉道:
“公子,是玉蘭錯了,玉蘭是太在乎公子,剛才……剛才是慌不擇言,公子就當沒聽過,原諒玉蘭這一次吧!玉蘭真的知錯了……”
目睹這一切的鄭新兒攥緊了拳頭,她一直知道公子對玉蘭的縱容不是真的寵愛,而是無奈;但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讓這種縱容走向終結的,竟然只是江若的一個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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