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元宏親自扶起了玉蘭,“別再任性了,再有下次,我不會再容忍。”
俊逸的少年絕塵而去,玉蘭膝彎一軟就再一次跌坐在地。
是她!是江若!
如果沒有江若,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江若!江若!
恨!
她好恨!
江若必須死!
鄭新兒看著玉蘭眸中的滔天恨意,不由會心地微笑起來,就讓這個玉蘭再去試試那江若的深淺。
“我說玉蘭姑娘啊,您不是不知道公子器重若姑娘,等著若姑娘建功立業呢,您可別拿這事兒去觸公子黴頭了。
“若姑娘自有過人之處,公子如今啊,就像得了件新的寶貝,怎會捨得動她?說到底,也就是個新鮮勁兒,您何必要與若姑娘相爭呢?”
說到這裡看似是在勸解玉蘭暫且與江若化干戈為玉帛,然而,鄭新兒話鋒一轉,笑道:“您現在就是爭,也爭不過的呀!”
她說的可是事實,還謹守本分地完成了自己該做的,誰也挑不出錯來。
至於暗藏刀鋒的火上澆油,有沒有作用端看聽的人怎麼想。只是這玉蘭麼,她是沒有那個腦子想明白其中深意的。
果不其然,玉蘭聽了這話就渾身充滿力氣地自個兒重新站了起來,“本小姐倒是要看看,那狐狸精有什麼過人之處!”能不能救得了她自己的命!
鄭新兒看著殺氣騰騰而去的玉蘭露出了發自心底的微笑,扭著翹臀心情極好地回了自己屋,端看這兩人怎麼鬥法!
夜黑風高殺人夜,恰巧衛元宏一氣之下回了護國公府,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鍾若尋收整了行囊,撤掉放在包袱裡的暗器機關,這衛元宏也算光明磊落,並未派人趁她外出的時候動她的東西。
她不知道的是鄭新兒曾經向衛元宏提過這個計策,只不過讓他給否了,出於直覺,認為此法不妥。
她答應合作之後衛元宏就撤了對她的禁令,這金宮裡她想去哪兒都行。
但她並未四處閒逛,萬一迷了路,又招惹什麼是非,恐這出都計劃又得泡湯,不是自家地盤,還是低調的好。
躺在床上怎麼也無法入睡,總覺得心神不寧,乾脆起身試著打坐修煉,以期能夠早日恢復靈力。
這天地間的靈氣少得可憐,自然收效甚微,她苦笑一聲先行放棄,正打算轉換成內力功法,就聽得屋頂傳來一串輕微的腳步聲!
她眸中精芒爆射,就地取材用釵環做了一個簡易的小機關,裝上銀針放進被窩,自己抱著包袱隱身到了柱子後面。
又是殺手,慣例地先放迷煙,上次看了一場戲,沒多久就輪到自己身上,這算不算風水輪流轉?
以江若的身份能樹什麼敵,且到了非要置她於死地的地步?
只有這金宮毓秀樓裡的人吶,都知道她明日就要離開乾都,還讓人在金宮裡就動手,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死啊!
她若是死在這裡,兇手的範圍可太容易鎖定了,能出這種昏招還財大氣粗的,除了玉蘭那女人還有誰?
迷煙麼,不巧得很,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