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淡淡地冷哼了一聲,“謹言慎行,就是我,也要忌憚那小子三分。”
公孫震目露訝異,這位不是向來目空四海,誰人也不放在眼裡麼,“大人,我們下一步……”
“罷了,既然他那小王妃看上了香風樓,送她也無妨,暫且不要與他們正面交鋒。”
“那小女娃看上了香風樓?”公孫震不知這人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不是說她要的是越枝嗎?
黑袍人的聲音被刻意壓低,帶著難聽的沙啞,異樣的笑聲,像是寒夜裡哀鳴的黑鴉,“這不是你該問的,安心準備國宴吧,你只需……”
公孫震連連點頭,到得後來,面上是難掩的震驚,回過神時,哪裡還有那黑袍人的身影?
關於此人,他也有過諸番猜測,奈何他的記憶中並無人與之匹配,深不可測的武學造詣,萬中無一的深謀遠略,無聲無形的上位者威壓……
天生的尊貴,卻無王霸之氣,倒更像是深溝裡終年見不得光的帝王鼠,只能龜縮著。
他只是一介武夫,不懂這些人的彎彎繞繞,與此人合作,也是利益使然。
江永夜把鍾若尋帶回了夜王府,就將人鬆開了,“去吧。”
夜未深,她帶回來的那人也該料理了,過了今夜,怕是要再添變數。
鍾若尋輕嘆一聲,去找烈雲清風了,“清風,我的‘布偶’,你扔到哪裡了?”
烈雲清風面色微凝,“王妃,那人內功深厚,不弱於王府的普通夜衛,要小心。”
他那日抓人時就發現了,此人隱藏實力在江府屈身小廝,若不是江家人的刻意安排,就是對江家有所圖謀,又不知是哪路牛鬼蛇神?
鍾若尋無所謂地笑了笑,就是這樣,才有意思啊,“嗯……不僅如此,他還易了容,而且……”“走吧,去看看。”
而且?
烈雲清風也興致勃勃,看來這個不起眼的小廝,還是一條不小的魚!
“布偶”在自己的“新家”轉了轉,頗為滿意地指指點點,“這個桌子不錯,居然是沉香木;這個杯子上的圖案清新雅緻,主人很有品味;還有門,都沒有鎖,說明主人對這裡的守衛十分放心;瞧瞧,這周圍全是高手,我就是長了翅膀,怕是也飛不出去哦!”
“閣下很有眼力啊!”
門外走進來一大一小,嬌俏的童音含著戲謔和調笑的意味,原來不是小公子,是位小姐啊!
閣下?
這還是他到了乾都後頭一次被人這麼稱呼,也就是說,他的偽裝沒有任何作用,“識時務者為俊傑,在下是很惜命的,小姐想問什麼?”
女孩冷冷地輕“呵”了一聲,“閣下這誠意可不夠,爺這麼費心費力地把人帶回來,可不是用來砍著玩兒的。”
費心費力?她是怎麼把這麼無恥的話說出口的?
他一點兒也沒從她的話裡聽出友好的意味,她到底知道多少?
鍾姑娘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沒什麼深仇大恨,犯不著要人命,爺很大方的,可以免費請你試試生不如死。”
領頭小廝目瞪口呆,他可謝謝她的大方,他一點都不想要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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