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秦檜正被嚇壞了,心中也有疑惑。為何鄭智不是要主帥蔡京的頭顱,反倒要自己一個三品禦史中丞的頭顱。直以為是武松聽錯了,以為鄭智所說是要蔡京的頭顱。
“閉嘴,你既然是秦檜,那便沒錯。”武松開口呵斥道。左右幾個軍漢已然上前摁住了秦檜。武松也舉起了長刀,砍頭要一刀兩斷也是一個技術活,但是軍中這些漢子倒是熟練非常。
“饒命饒命,將軍饒命,且容我見過鄭相公,我還有話要說啊,頭前是有些得罪之處,但是都是小事而已,鄭相公必不可能會殺我的。將軍饒命。”秦檜開口大喊,卻是兩腿之間已有液體噴出。秦檜倒是知道見機行事,便是在金人手下,也能混得風生水起,比趙佶的待遇還高。
奈何武松哪裡管得這麼多,口中輕笑一句:“當了這麼大的官,卻是被嚇尿了。”
武松話音隨著手中的長刀一起落下,話音一落,一個頭顱已然也滾落在地,還有噴射的鮮血在幾個軍漢的控制下直往頭前,沒有沾染到任何人的身上。隨後武松把長刀在秦檜的後背擦拭了幾番,收刀入鞘。
待得秦檜脖子裡的鮮血噴濺完畢,武松直往頭前幾步,撿起了滾落的頭顱,尋來一個布包裹住,系在了腰間。
此時蔡京才清醒過來,看得面前還在淌血的屍體,更是嚇得面色慘白。幾個軍漢架起蔡京,便往馬上綁去。
武松已然上馬,開口大喊:“回去複命。”
鄭智與種師中就在將臺上等候。半個時辰之後,武松果然帶兵回來複命了。剛剛離開不久的蔡京與秦檜,兩人只能坐馬車,而不能自己打馬。顯然也跑不遠,若不是道路上的人太多,武松早早就把兩人追回來了。
將臺之下一千多人下馬,人群之中抬出了一個略微發胖的老漢,老漢頭冠早已不見,白發散亂,身上的衣衫沾滿了泥土。正是蔡京。
幾個軍漢把蔡京抬上將臺,往將臺一扔,摔得蔡京一個悶哼。卻是又慢慢站了起來。站起來第一眼不是看鄭智,而是看種師中,看種師中安安穩穩坐在鄭智旁邊,開口大罵:“狼心狗肺之徒,原道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只恨當時未聽老種所言早早撤兵,信了你這個不知廉恥之輩的話語。可恨可恨,你不得好死!”
種師中卻並不回答蔡京話語,眼神已在武松手中提著的一個布包裹之上。
只見武松把包裹往地下一扔,一個血淋淋的頭顱滾落在地,開口說道:“相公,幸不辱命。此頭顱便是秦檜的。”
不需多說,種師中也認出了秦檜,起身往前走得幾步,直接身後抓住頭顱上的長發,抬起來放在眼前,開口說得一句:“如此才稍稍解恨。”
說完種師中把頭顱往地上一扔,又抬頭看了看蔡京。心中大概也起了一些想法。
鄭智已然開口說道:“把這廝綁縛起來,牢牢看管。不得叫他走脫了。”
幾個軍漢聞言又上前去把蔡京提了起來,往將臺而下。還聽得蔡京口中大罵:“亂臣賊子,不得好死……”
種師中轉頭問得鄭智一句:“鄭相公,這蔡京如何處置?”
鄭智眉頭一皺,開口說道:“本來隨意殺之也無妨,如此卻是要想一想了。”
種師中自是不知鄭智在想什麼,卻是也不多問。但是種師中心裡還是想要蔡京性命的。
大戰慢慢落下帷幕,並沒有屍橫遍野,也不沒有多少追趕掩殺,顯然鄭智並未把這場戰爭當作不死不休來處理,也沒有要殺傷多少人命的想法。都是同胞,每個人身後都有一個家庭,殺傷過多,也會給鄭智帶來麻煩。
一隊一隊的人馬皆收兵而回,在將臺之下重新集結,各自點校。魯達也從城內出來彙合。
上得將臺的魯達咧嘴一笑,拱了拱手,又拜見了一番種師中。
鄭智點點頭道:“魯達,此番你做得好。”
魯達聞言搖了搖頭,笑道:“哥哥,算不得甚麼,小事一樁。嘿嘿……”
鄭智點了點頭道:“今夜步卒應該都能趕到,童太師也該到大名府來,有一事安排你做。”
魯達聽得鄭智有事吩咐,面色一正,只道:“哥哥吩咐就是。”
“先入城去,晚間再說。”鄭智說道。
魯達又恢複了笑意:“嘿嘿……哥哥神神秘秘的,那便先入城中去,盧員外的府邸早已收拾妥當了,今夜相公與哥哥便住在盧員外的宅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