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智從左側砍殺而來,面對馬背兩側的無數嘍囉,毫無阻力!阻力已然都被魯達一人扛在了肩上!
狼入羊群,只看鄭智選擇那隻綿陽去獵殺!幾百騎士,趕著三四千人不斷往山上奔去。身邊計程車卒更是從來都沒有打過這樣的輕松的仗。這些老卒,大多面對了十來年的黨項人,哪裡想到今日入陣,竟然這般不費力氣。
馬步停止在寬敞的山路之下!老胡拿出弩弓,抬手便要去射山道往上狂奔之人。
鄭智揮手止住了胡精忠,開口道:“與魯達彙合,打掃戰場!投降之人皆可免死!”
老胡收了弩弓,抬頭往山道望了幾眼,慢慢打馬回頭,帶著眾人各自去傳軍令!
此時鄭智身後上來一員騎士,開口說道:“相公,花榮若是沒死,還請留他一命!”
鄭智回頭看得一眼,正是秦明。只道:“降者皆可活!”
秦明點了點頭,拱手退了下去。花榮與秦明,關系算不上好,甚至有仇,卻是秦明枕邊之人就是花榮的妹妹,終究還有那麼一份情義。
卻是鄭智看來,戰陣無眼,花榮若是逃得了一命,能跪在馬下,生死自然也無所謂。花榮並不在鄭智眼中!
無數軍將慢慢往鄭智身邊聚來,宋江已然就是甕中之鼈,健馬上不得山路,唯有步行往前。
魯達打馬緩緩而來,身體已經染成了暗紅,走到鄭智面前,開口大笑道:“哥哥,灑家又勝得一陣!”
秦明看得魯達,連忙上前問道:“魯將軍,花榮呢?”
魯達自是認得花榮,便是在白虎山就見過花榮,聽得秦明來問,只以為秦明是問自己有沒有把這梁山大將斬落馬下,立馬神氣十足道:“那廝,實在不禁打,已然被鐵蹄踩成了肉泥!”
秦明面色黯淡,又往後退了下去,卻是不知心中作何感想,心痛顯然不至於,遺憾是有的!
鄭智也不管這些,開口說道:“尋斥候檢視一下,後山呼延灼有沒有開始攻寨?”
牛大打馬就走!
山上宋江,依舊站在聚義堂前的空地之上,眺望著山下戰場,面如死灰。
“公明哥哥……花榮哥哥身隕了!”呂方恭敬站在宋江後方,如今梁山,也只剩下呂方郭盛,石秀楊林之輩了。
郭盛石秀幾人還在後山把守。宋江身邊頭領,唯有呂方一人。
還有張順三阮兄弟,此時卻是不知在這水泊之中游到哪裡去了。
宋江面色陰沉,聽得呂方稟報,忽然暴起呵道:“還要你來聒噪個甚,難道我不知花榮死了嗎?”
呂方連忙後退兩步,不敢說話。只是不斷往山下看去,看得官兵都在山下止了步伐,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再看宋江,手臂橫出,指著前方山下,忽然大喊:“鄭智……鄭智!!!!!!!!”
發洩幾番,宋江又回頭來看呂方,開口問道:“後山如何?”
“後山呼延灼與獨龍崗上來的人馬也在攻寨子了,郭盛兄弟正在帶人防守,暫時無虞!”呂方稟道。
宋江長嘆一口氣,慢慢往聚義廳而入,呂方跟在身後,聚義堂左右還有兩千多人馬。
宋江快速走到聚義堂最頭前,慢慢坐在正中那張鋪著虎皮的大椅子上。
坐得片刻,宋江開口道:“往後山突圍吧!”
呂方聽言一愣,忙回道:“公明哥哥,後山近萬敵軍,怕是……”
後山呼延灼韓韜手下,便有七八千,加上祝扈兩家人馬,一萬有餘,黑壓壓一片,漫山遍野。
呂方剛才已然看在眼中,此時宋江說往後山突圍,小道之間,擠著這麼多人,哪裡有突圍的去向?
宋江冷眼一蹬:“怕是什麼?事到如今,還怕什麼?你怕死不成?你後悔與我上山落草了不成?還是怪我不該與這鄭智為敵?”
“公明哥哥誤會了,小弟從未後悔過啊,只是想說後山官軍上萬,又是狹小之地,突圍怕是不成,若是要突圍,往前寨突圍,若是能在水寨之處奪得幾條小船入水,興許還能走脫!”呂方急忙答道。
宋江站起身來,大手一揮,一臉猙獰說道:“少來聒噪,聽我的便是,往後山突圍!”
不知是這宋江不敢在去面對鄭智,還是宋江覺得後山呼延灼比前面鄭智好對付,便是宋江打定主意,要往後山突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