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怎麼有臉提自己被她們害死的母親!
聽到陸言姝母女恬不知恥地扯著母親名頭為自己開脫,
陸言卿放在膝上的手收緊,指骨咯吱作響,
果真是親母女,當真是一般無恥!
仗著自己沒有證人,便以陸言姝體弱混淆視聽,佐以沖喜之事禍水東引,三言兩語將心思惡毒的謀算包裝成繼母驚慌之下的愛女之心。
她們以為這樣就能逃脫處罰了?
做夢!
森然的眸光掠過陸言姝身上的縣君冕服,陸言卿冷笑:
“二姑娘病的倒是巧,不想嫁就暈厥,一夜過去便能穿著本縣君的冕服生龍活虎地出現在宴會上。”
“不是長姐說的那樣!”
陸言姝咬著下唇,眸光飄忽:“我是怕長姐無故缺席宴會被人詬病,壞了長姐名聲。”
“呵!還真是良苦用心,”
陸言卿撥弄腕上玉珠,紅唇揚起譏諷的弧度:“若是本縣君意外身亡,陸二姑娘豈不是還要委屈自己假扮本縣君一輩子?”
審視的目光從四面八方傳來,陸言姝如芒在刺,辯駁的話如棉絮堵在喉間,支支吾吾唸叨著誤會。
“險些忘了,”
舌尖抵著上頜,陸言卿步步緊逼:“為了維護陸家和皇家的名聲,陸二姑娘還得將錯就錯替本縣君嫁進成王府。”
蔭翳的眸光緊盯著臉色蒼白的陸言姝,她柳眉微挑:“本縣君是不是還要道一聲二姑娘受累了?”
細密的冷汗將鬢角髮絲浸透,陸言姝牙關緊咬:“我......長姐怎麼能隨意誣陷我!”
她低垂著頭,雙手撕扯衣裙,通紅的杏眸眸底滿是怨懟,
她後悔了......
如果她沒有頭腦發熱換掉母親給的毒藥,此時陸言卿應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才對!
可惜她明白得太遲,被報復心左右,將自己和母親陷入危險境地!
“皇后娘娘.......”
陸言姝低聲嗚咽,試圖示弱換取憐憫:“臣女向來愚笨,所做一切不過是想護住長姐名聲而已......”
卻見皇后眉眼低垂,慢條斯理地撥弄茶盞毫無動容,
她咬牙,復又淚眼婆娑地望著陸言卿:“長姐,我是你的親妹妹啊!又怎麼會害你!究竟我要怎麼做長姐才會信?要怎樣才能放過母親?真的要逼死我,長姐才甘心嗎?”
“呵!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