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率先開口,與虞靈交好的夫人們也紛紛出聲相勸,
“陸夫人有何苦衷趕緊說罷,皇后娘娘定會替你做主。”
“是啊,這時候再不說,可就真的要被人誤會了。”
夫人們你一言我一語,虞靈只捂著臉肩背哭到顫抖,
“行了,宴會上哭哭啼啼做什麼。”
皇后眉頭緊擰:“陸虞氏,宋家婚約是你們自己定下的,如今又為何要悔婚做出替嫁一事來?”
陸言卿低垂著眸子,適時開口:“莫非在定下婚約時,她們就已經想好讓我去替嫁?”
話落,皇后臉色越發黑沉:“荒唐!如意是陛下親指的成王妃!”
“回娘娘的話......”
虞靈掐著帕子將兩頰淚痕拭去,唇中溢位一聲苦笑:“言姝與宋家的婚約是臣婦與夫君大意了。”
虞靈以為陸言卿會將宋家用活人陪葬一事捅出來,
屆時她便能有理由將一切都推到宋家死人娶妻的惡行上,
卻不想陸言卿避而不答,
打亂了她的計劃,令她進入被動的局面,
為今之計,只能她自己當惡人,將責任往宋家身上推,洗白自己。
“本以為宋小公子只是體弱,結果大婚那日,臣婦才知宋小公子已經病入膏肓只剩一口氣吊著,娶二姑娘只是沖喜。”
“二姑娘體弱,得知此訊息經受不住打擊暈厥過去,臣婦慌亂之下想出請縣君替嫁的權宜之計來,想著全了宋家名聲再商量和離一事。”
“與宋家有婚約的是二姑娘,宋小公子病入膏肓也不會毀壞縣君名節,不過是走個過場,臣婦想請縣君看在先夫人的面上幫二姑娘一回,可不論臣婦再如何央求,縣君都不同意,臣婦迫不得已,只能下了些安眠的藥物.......”
虞靈一開口,陸言姝當即猜到自家母親的意圖,
謀算縣君替嫁,意圖頂替縣君身份,
不論哪一項罪名都足以將自己和母親打入無間地獄!
兩相對比,唯有將謀算替嫁罪名與不得已掛鉤,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責罰來得輕一些,
婦人心軟,尤其是慣來會裝菩薩心腸的貴婦人,只要她和母親引導得當,替嫁也能說成是被迫的無奈之舉,小懲即刻!
心下微安,她哽咽著一唱一和:“娘娘罰臣女罷,若不是臣女被生母生下來便得一副孱弱身體,母親也不會鋌而走險想出替嫁緩的法子.......”
“一切皆是我的錯,長姐要尋人問罪,那便拿我罷!我......我願以死謝罪,只求長姐看在母親這麼多年不辭辛勞照顧我們姐妹的份上,放過母親!”陸言姝揪住胸口衣衫,眼淚含在眼眶打轉。
“言姝受不得刺激,只是聽到訊息就險些丟了半條命,若真抬著她上花轎,臣婦怕她...挺不過去...”
虞靈也跟著抹淚,一副軟心腸小婦人的模樣:“蕭姐姐最是放心不下言姝,臣婦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言姝去死,娘娘,一切都是臣婦的錯,臣婦認。”
二人虛偽噁心的模樣看得陸言卿心中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