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分為很多種。
比如一動不動在烈陽下站一個小時,以整齊劃一的方式奔跑和行走,在極度勞累的情況下匍匐穿過鐵絲網泥地,以及隨叫隨到等等...
這些都是很實用的手段,經過驗證的。
一個下午過去,50個人只剩下了13個,其他的基本都送進了醫院。
留下來的被許諾了相當豐厚的報酬,地上還撒著不少鈔票。
“今天就到這裡,滾吧!”
一聲令下,心驚膽戰的黑幫瞬間動了起來,但卻忘了撿錢!
跑了一段時間後,他們相顧幾眼,然後猶猶豫豫地看向了白麵具
他沒說他們可以撿錢了。
普同歪了歪頭:“錢是說好的,撿起來吧。”
幾人如蒙大赦,撿完錢迅速跑路。
“他們...這樣不會讓他們再也不來了吧?”伊凡還是有些震撼。
父親死後,他在父親的遺物中找到過一些錄影,是記錄一次閱兵式的錄影。
當時他只從錄影中看到了氣勢、力量和宏偉的感覺,但現在...
他看到了服從服從才是表露出那些外相的根本原因。
500個人走在大街上,沒什麼人會覺得恐懼,但500個人整齊劃一地,服從一個人的命令,做一件事,那就是另一碼事了,如果他們再配上槍...
你就會把他們稱作一支軍隊。
“會,但總會有人回來的,因為我許諾了更多東西。”普同摘下面具說到。
13個人都回來才是不正常的,現在又不是戰時,這裡畢竟是哥譚,一個和平年代的城市。
“不過呢,只用錢去許諾實在太虧了,錢也只是一種方式。”普同惋惜地看了看錢包。
伊凡倒是一聽就明白了:“還有榮譽、未來、快感甚至是欺騙...”
他開始理解為什麼喬納森手下的瘋子如此具有戰鬥力了他們忠於自己被喬納森激發出的暴力慾望,同時在黑幫的恐懼下得到巨大滿足。
而人可以滿足於很多東西,甚至可以為了一張空頭支票站上戰場。
但要檢測他們的忠誠度...唯有痛苦。
和喬納森不同,喬納森只需要一群瘋子跟著他一起衝了其他人,製造混亂。
但他需要做的是,招募和控制一群人,這些人未必很極端,也不可能都是瘋子,畢竟他是負責維護秩序的。
他要做的是,將他們異化為聽話的工具。
一顆種子在他心中生根發芽,然後開始成長。
“我明白了,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