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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可怕,作為調查案子的朝廷命官,不是自己去找證據,調查這個案子,而是讓嫌疑犯的家屬和辯護狀師去找,無疑是在暗示他們,如何去暗箱操作,該打通的關系去打通,該收買的人去收買。
陳狀師和淩老爺聽的懂侯爺的言下之意,連連點頭,就差趕緊離開,著手操辦,但是淩辰卻不識相地說道,“這瘟疫,本少爺確實蠻瞭解,好歹搗鼓了那麼多年。”
“混賬東西!”淩老爺氣得要動手打人。
侯爺終於發怒了,怒拍驚堂木,厲聲說道,“倘若你被定罪,必是死罪!包括你淩家上下,都要負連帶責任!你豈當兒戲?!”
淩辰不再言語,不是被侯爺給嚇住,而是在重新思考這件事,倘若真的牽扯到了淩家上下,自然不是淩辰的本意。
許泯德微微抬起頭,看向堂上的人們,察言觀色,尤其是淩辰,許泯德不懂淩辰到底要幹什麼,如此堂而皇之地跟侯爺對著幹。
侯爺的勢力不用許泯德多說,而淩辰的本事,許泯德也多少感覺得到,否則以淩辰現在這做法,早就被侯爺給弄死了。
侯爺之所以費盡心思,還親自前來處理,足可以看出侯爺對淩辰的重視度。
姑且不說勝算在誰的手裡,是淩辰的本事還是侯爺的勢力,但對淩辰而言,這絕對沒有好處,而二姐跟淩辰在一起,也只會被連累。
“今日案子就審到這裡,明日繼續,本侯念你本性不惡,沒有犯案動機,相信你沒有作惡,故允許保釋,明日清晨,官差會上淩家將你帶來,你務必配合,也休想逃之夭夭,退堂!”
侯爺厲聲說道,隨即起身離開,許泯德則看了淩辰一眼,然後跟上了侯爺。
說得冠冕堂皇,什麼保釋,外人看來是這個侯爺有人性,實則是叫淩辰滾回家,然後讓家人好好教育一頓,想想清楚再如何面對明日的審訊。
審訊暫時結束,也沒有什麼可看的了,加上時候不早,衙門口堵著的人們這才紛紛散去,各自回家。
淩老爺見侯爺離開以後,這才動手,然而淩辰閃避及時,並未捱到打。
“混賬東西,你這是要氣死你爹!回家再跟你好好算賬!”淩老爺憤怒地說道,隨即拂袖而去。
這筆賬是逃不掉了,淩老爺自然會跟淩辰好好算一算,眼下當務之急是別的事,既然侯爺已經給了暗示,淩老爺自然要盡快著手去辦,趁明日審理之前辦妥。
淩老爺路過許洛洛的時候,不知道是沒有看見還是重心不在這裡,徑直走過。
公堂上的人們,不管是看戲的百姓還是衙役,都一一褪去,淩辰走向大門,看著杵在原地的許洛洛,笑著問道,“你一直瞪著我,眼睛不酸嗎?”
“好笑嗎?”許洛洛不知為何,就是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