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洛不安地喃喃道,“不行,要找泯德好好地談一談,不可以和這樣的人接觸,不可以……被他看中和器重,不是好事,不能和這種人接觸……審訊結束以後就讓泯德離開他……這門客當不得……”
公堂之上的侯爺,說道,“如今有一封匿名舉報信,說你主導了‘南疫案’,你對此可有什麼要說的?”
“且慢——”一名狀師急匆匆地趕來,一邊行禮,一邊說道,“參見大人,在下陳價棟,是一名狀師。”
侯爺微微抬起頭,看向趕來的狀師,也不介意此人打斷了自己審訊,雖說涉案人請狀師也是本朝律法允許之事,但是如此莽撞地被打斷,要怪罪也情有可原,然而侯爺卻並沒有惱怒。
隨狀師而來的還有淩老爺,原來淩家人已經收到了訊息,故而請了狀師趕來。
淩老爺上前,行禮道,“草民見過大人,是淩辰的父親。”
縣太爺說道,“既然狀師也來了,那本官簡單地複述一下,距離京都城不遠的南宜城爆發了一場瘟疫,本以為是一場天災,殊不知是人禍,如今有人匿名舉報淩辰主導了這場瘟疫,朝廷十分重視這起案子,並命名為‘南疫案’。”
淩老爺一臉懵逼,說道,“大人一定要調查清楚,犬子近日未曾離開過東邵鎮,即便數月前有過,也是在周邊一帶,不曾去過京都城,南宜城也絕對沒有去過,犬子不可能幹這種事。”
東邵鎮距離京都城和南宜城那麼遠,以至於對這場瘟疫都根本就不知情,倘若不是一封匿名信,也不會讓侯爺來到這裡審理案子。
縣太爺也覺得淩辰應該和此事無關,這隔得也太遠了,縣太爺拿不定主意,轉頭看向正中間的侯爺。
侯爺說道,“本侯也希望此事只是一場天災,而非人為,但如今此事已經驚動了朝廷,皇上十分重視,特派本侯調查此案。”
陳狀師說道,“區區一封匿名信,也不知道是誰寫的,說不定是惡意誣陷,根本算不上證據,還請侯爺明察秋毫。”
“是啊,犬子未曾離開過東邵鎮,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再說了瘟疫一事,豈是犬子一人可為之,這罪名實在太大!” 淩老爺說著便看向自己的兒子,說道,“辰兒,你倒是說話啊!快跟侯爺和縣太爺說,你沒有幹過!”
“匿名信上寫著什麼,我都不清楚,我自然不知道說些什麼,”淩辰說話間看向侯爺,眸光清冷略帶一絲寒意,絲毫沒有畏懼權貴之色,淩辰繼續說道,“但是在此之前,我倒是收到過一封警告信。”
許洛洛咬著嘴唇,越發覺得不對勁,此事似乎不是淩辰想要逃婚這麼簡單!可是許洛洛想象不到,這件事會嚴重到何種程度。
縣太爺追問道,“什麼警告信?”
“叫本少爺好自為之,少幹喪盡天良之事,倘若我繼續幹些見不得光的事,就讓本少爺進棺材,”淩辰平靜地說這話,彷彿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淩辰只是冷眸看著侯爺,繼續說道,“還說證據有很多。”
就在淩老爺擔心自己兒子要遭殃和被冤枉的時候,淩老爺心裡想著花銀子賄賂這個接手案子的侯爺,哪怕是淩家的資産倒盡,那也得保住兒子。
可是淩辰卻十分平靜,坦然面對。
侯爺和淩辰之間,有著旁人察覺不到的微妙感,二人根本就不是什麼陌生關系,有著某種牽扯和聯系,甚至往來密切。
如今涉及此案,似乎不是侯爺在審訊淩辰,而是淩辰在威脅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