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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洛洛算是因禍得福,因為被吳氏揍了一頓,反而不用她幹活,難得有幾天清閑的日子,許洛洛便四處走走、看看,但是滿腦子是鹹魚的事,是啊,這鹹魚這麼個賣法也不是事兒。
許洛洛路過一家米鋪的時候,見一人付了十文錢,然後扛了幾麻袋放在手推車上,沉甸甸的,看著分量還不輕,少說也有五六鬥。
許洛洛連忙上前,對米鋪的老闆說道,“東家,你有點不地道啊,我前幾日來你這兒買米,你賣我十文錢一鬥,怎麼賣給別人十文錢這麼多!”
米鋪老闆連忙制止,說道,“姑娘別激動,路人還以為我欺負你,我還如何做生意。我哪能騙你,大家都是小老百姓,你誤會了,我賣給你的是大米,我剛剛賣給他的是糠麩。”
許洛洛疑惑道,“糠麩?什麼東西?”
“就是這個呀!”米鋪老闆領著許洛洛往一旁走,指著樣品,說道。
許洛洛還是第一次見,問道,“這是什麼?”
“就是穀物加工成的副産品,說白了就是脫落的殼。”
許洛洛扭過頭,看著推著手推車離去的人,感慨道,“果真人不可貌相,我還以為他看著很可憐,穿著比我還寒酸,原來是個大土豪,買這麼多糠麩,想必家裡一定養了很多頭豬,我家一頭豬都沒有。”
“什麼啊,”米鋪老闆罷了罷手,說道,“這糠麩不是給豬吃的,豬都是吃豬草,這是人吃的!”
許洛洛瞪大眼睛,“啊?!這玩意人怎麼吃啊?”
“哎喲,姑娘你真會說笑,”米鋪老闆說道,“就啊,是人吃的,雖然我這叫米鋪,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是來買糠麩的,你以為這日子好過啊,普通人家可以頓頓吃得起白米飯?不瞞你說,我家都糠麩和白米飯混著吃呢!”
“這個……怎麼咽的下去啊?”許洛洛沒有吃過,但是看著就很難吃。
米鋪老闆看著許洛洛,說道,“看你白白嫩嫩的,換身好衣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富家小姐,你從小都沒有吃過糠麩吧?”
“我……”許洛洛沒有回答。看來他們獵戶家才是土豪,之前父親和大哥打獵,就算頓頓吃不上大魚大肉,可是獵物換錢,一年到頭總是能吃上白米飯。
雖然遭遇了不幸,好日子一下子沒了,但是吳氏也沒有委屈了孩子們,從來沒有買過糠麩,偶爾有錢就吃幾頓白米飯,沒錢了就番薯混著粥吃,實在不行就直接吃番薯。
“這年頭,勞動力都不值錢,流著血汗,就是不見錢咯~!”米鋪老闆感慨了一聲,顧自開始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