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有說你媽的情況嗎?”餘清歌想安慰杜若,他僥幸地想林雅菲他們不至於做得那麼絕吧,或許還有救。
“癌症。”杜若的聲音還是忍不住哽咽了,“她去年就得過癌症,但是已經做過手術把病變的部位給切除掉了,為什麼這次又……”
餘清歌心頭一沉,杜媽媽怕是沒救了,去年到現在的癌症。其實那個手術並沒有把她病變的部位給切除幹淨,也就是說之前就算是癌症早期,拖到現在已經晚期了。林雅菲和大怪獸神通廣大的買通了陸家醫院裡的醫生在杜媽媽的手術中做手腳,癌變的地方沒有切除幹淨癌細胞不斷地擴散,現在晚期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他曾經想過要告訴杜若,但是已經晚了,與其暴露自己不如順著劇情發展,讓杜若和段其琛決裂,當初安排手術的是段其琛,手術的地點是陸憬家的醫院,杜若只剩下媽媽這個親人,如果她因為段其琛有什麼閃失,杜若肯定會恨透段其琛,到時候他再引導杜若把段其琛的身世公諸於眾……這一出戲設計得真是太好了,讓他們相愛相殺就是林雅菲和大怪獸的目的,被心愛的人捅刀子肯定更難受吧,段其琛。
餘清歌看見了杜若眼角的淚花,只要讓杜若恨透段其琛,不對他再有什麼念想,她就能屬於他了。對不起,對不起,若若,以後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開了將近三小時的車,杜若和餘清歌終於到了杜媽媽所在的醫院。找到病房,杜若沒有心急火燎地沖進去,她用雙手抹幹了臉上的淚水,“我這樣會不會很難看?要是連我都哭得稀裡嘩啦的,肯定會讓我媽更操心的。”杜若一邊抹一邊強迫自己笑起來,這裡要是有面鏡子杜若就能見到自己的臉色有多差。
“補點口紅吧。”餘清歌捧起杜若的臉,溫柔說到。
處理好臉上的妝容,杜若才小心翼翼地推開了病房。這時候的杜媽媽因為藥性正在昏睡之中,杜若走到病床前半跪在她身邊,她握住了媽媽的手,離開才不到半年媽媽就瘦成這樣,她自責的想,“要是當初我沒有離開就好。”
餘清歌徐徐地走出病房,他不敢去看這樣的場景,他也是幫兇啊!走出病房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他想要贖罪,所以動用餘家的權利尋找癌症方面的專家,希望能在這渺茫的黑夜之中為杜若尋求一絲絲的光明。
時間一晃就到晚上,六點的時候,杜媽媽才醒了過來。
“媽。”一直守在她身邊的杜若輕聲叫到。
杜媽媽有些驚訝,看清楚杜若的臉之後,平靜又溫柔的笑說,“你怎麼來了?這大老遠的。”
“媽……”明明有千言萬語可現在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媽媽。
“我沒事的,真的。”杜媽媽像是自欺欺人地用“真的”兩個字來強調自己沒事。
杜若緊緊地抓住杜媽媽的手,低下頭靠在她的肩窩處蹭了兩下,“嗯。”會沒事!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杜若坐起來平靜地回答,“請進。”
來人是餘清歌,他提著幾個飯盒走進病房,“阿姨好。”禮貌地對杜媽媽點頭問好。
“這是我們老闆。”杜若介紹說。
“這麼晚了,先吃東西吧。”他拎起手中的飯盒說。這些東西都是上五星級酒店打包回來的,或許是出於內疚,他想把最好的東西給杜媽媽,只是這些東西和生命相比又變得微乎其微。
“謝謝你。”杜若心頭暖暖的,餘清歌平時總是脫線,讓她以為他的智商只有三歲,可關鍵的時候他還是很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