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尤菲去殺阿瑟了……”安其拉皺眉問道,“可是阿瑟不是……”
“別說出來。”古加爾立刻打斷了安其拉的話,“安其拉小公主,說出來的話,可能會發生很了不得的事情。”
古加爾加重了‘了不得的事情’五個字的語氣,“阿瑟的身份還是保密中的保密,如果算上你,這個世界上知道他身份的也就只有十三個半。你也不想你父親謀劃了那麼久的計劃在這裡付之東流對吧?”
“計劃?”可可抓住了一個重點詞,好像自己對這個詞語有很深的印象。而且說什麼阿瑟的身份,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被隱瞞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我的口齒不太方便解說,再加上我的身份也沒有什麼說服力。”古說道,另一頭的加爾接下去繼續說,“我們就此退場,接下來你見到的存在會讓你大吃一驚。”
“等一下。”可可還有疑問,她看著邁步前行的古加爾突然愣住了。
第三隻綠龍和第四隻綠龍在古加爾邁出步子的同時落地,有一名穿著妖嬈皮甲的女子在龍翼上輕輕踱步。
她淡黃色的輸束腰邊掛著八九個長短不一的試劑瓶,金色的長髮一直垂到腰際,使得別人看不到她背後裸露出來的大好春光。
玫瑰色的眼影點綴著半臉頰,她的另外半邊臉上也帶著漆黑的面具。
在可可和安其拉的注視中,她就像等待臣子覲見的女皇,從龍翼上慢步走下,一舉一動都顯得從容不迫。似乎這裡根本不是無面者群聚的圍場,而是自己的舞臺。
毫無疑問,來者是一名鍊金術士,只次於鑄刻師的職業。
但可可知道她是誰,帶著面具,渾身上下都是妖異的渾身,金髮女精靈,手指上帶著暗金教的對戒,這能夠聯想到的人只有一個,阿瑟唯一的女性弟子,索莉婭·鄧菲。
可可沒有見過索莉婭,只是聽盧恩說過,眼前的女子算是他的半個導師。
回到家族後,在那種不清不楚的干擾下,可可下意識地去艾澤拉斯商會搜查了一下索莉婭的資料,發現她的履歷毫無汙點且斷斷續續,在清白的可怕的同時,記錄的時間點又是以六個月為間隔。
在期間根本看不到任何相關的情報,以可可的許可權也查不到,就像是有人故意抹去索莉婭的痕跡一樣。
但是安其拉見過,而且見過不止一次,雙方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在她年幼的時候,沒有母親的安其拉甚至和索莉婭一起取暖相擁。
“索莉婭姐姐?”現在她終於又見到這個女人了,此時此刻,兩種念想在她的腦海裡打轉。
第一種,她是個死人,接近自己另有目的。
第二種,她是什麼人一點也不重要,目前她是自己為數不多的親人。
“加基森的墨水大師,你在這裡做什麼?”可可想了想踏前一步,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作為暗金教的一員,你不會想出手干預比賽結果吧?”
“這場比賽早就崩壞了,不,倒不如說這場比賽最開始的目的就是召開而已,關於結果我一點也不在乎。”索莉婭原本的心思全部都在安其拉身上,當可可發問的時候,她撇過眼神不悅地說,“現在的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你在說什麼?索莉婭姐姐?”安其拉的小臉上就差寫著‘不敢相信’,她直愣愣地看著索莉婭,似乎要把眼前的女子記在心裡。
“還叫我姐姐嗎?安其拉。”索莉婭走近了幾步,在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停下——並非她不想繼續走,只是可可用巨劍在地上劃出了一條橫道,示意索莉婭停下。
“真是兇殘呀,伯瓦爾所選擇的血裔,一點氣量都沒有嗎?”索莉婭帶著輕蔑的眼神說,“看來你和十三天前一樣,依舊沒有什麼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