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都不是透過深思熟慮才決定的,而是透過“去td的,老子不管了”豁出去的。
盧恩腦袋裡驟然冒出了那種想法。
後面是水潭,鼻子和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到三米,要是下一刻暴起,還不如先出手製敵。在面對了阿爾薩斯的假身後,盧恩更加迫切地需求力量。
他的袖口貼著兩張卡片,‘力量的代價’和‘惡魔融合’。只要那鼻子更進一步,他就要出刀!
這時艾蕾卡猛然地搖頭,她的眼眸裡不斷有真切還有驚慌,流露出來的意思是個人都會動——不要出手!
她伸出手指在盧恩手心不斷地寫字,汗水不斷從她的食指滾到盧恩掌心。兩人在依偎中貼靠得越來越近,盧恩都可以聞到那近在咫尺的香味。
不斷嗅著味道的黑鼻離開了那個小洞口,聽著遠去的腳步聲,盧恩和艾蕾卡這才互相鬆開了手。
“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盧恩動了動嘴唇小聲說,從剛才艾蕾卡的舉動來看,顯然知道那個物種。
“豺狼人,一種群居生物。”艾蕾卡咬住嘴唇,“他們是最野蠻的一種生物,大腦在幾千年來都沒有進化,依舊保持著原始的風貌。”
“嗅覺很差?”
“不,嗅覺很強,不同的個體存在差異,如果是豺狼人統領,嗅覺還要傑出一些。”艾蕾卡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漬,“好在我們剛從水裡出來。”
“什麼意思,水有味道?”
“吉爾尼斯的水源其實是很奇怪的,有些人推測是以前希爾瓦娜斯在位的時候,亡靈汙染了這裡的水源,所以這邊的水只要沾上就會有一種很奇怪的屍臭味。”艾蕾卡白了盧恩一眼,“他們大概以為我們是腐屍才沒有進來吧。剛才難道沒有聞到嗎?那麼臭誒?”
“這麼一說也是,不過這到底是什麼原因?”盧恩沒有美女在側的自覺性,他只是有些疑惑沒有解答,“城堡的古井下居然會有一條這樣的通道,是逃生用的嗎?”
“誰知道呢?吉爾尼斯堡也有幾千年歷史了,小秘密自然不少。更何況我們在不在城堡裡還不一定。”艾蕾卡捂住了鼻子,“好臭,你不要過來。”
“我也不想呀,這地方就不到十平米,還能走到哪去?”盧恩開始檢視自己身上所持有的裝備,包著書皮的《歲月刻痕》,兩張法術卡,袖劍,緊急醫療包,最後就是薩拉塔斯那個古神的殘軀。
東西一點也沒有少,盧恩拿出了匕首上面的刀側,薩拉塔斯不知道為何不講話了,明明是個話癆來著。
另一邊艾蕾卡就慘了,她拿出了自己的卡片儲藏器——一把弩弓,上面的三個卡槽都空了,只有一張傳說卡還緊緊地嵌合在上面。
“見鬼什麼水流,那麼湍急。”
盧恩心說你才是最大的鬼怪,剛才水流下你的樣子自己是沒看見,恐怕只有妖魔才可以比擬。不由得,盧恩想到了古神那種恐怖的東西,雖然沒有見過真身,但盧恩就覺得艾蕾卡開眼的那一刻,仿若神明。
這句話卡在喉嚨裡沒有說出來,因為他所面對的是之前的激怒的瞳孔。
按照艾蕾卡的話來說,殘暴的豺狼人。
之前那個只有一個塑膠瓶規模的小洞再次被瞳孔所充滿,艾蕾卡所說的確實無錯。豺狼人確實是群居生物,走了一隻還有第二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