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違和了,靜謐的洞口和防線前的安寧完全成反比。
往昔那些亡靈都會冒出來擺露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而自從入夜後,原本充滿噪聲的洞口歸於平靜,就像黃昏後的湖面。只有垂釣者在堤壩上觀看者下方的一舉一動。
當初吉恩所設立的防線其實已經老舊了,抵禦亡靈的哨站其實是最近剛剛翻修的。峭壁上有善於攀爬且技藝精湛的弓手哨塔,最下方的洞還掩埋著足矣將半條街道炸裂的地精炸藥。
在這個地下二十米深的地方,有一條柔長的古道。艾澤拉斯商會的先輩發起無數奴隸和傀儡用手修築了這條生命線。每一步都有燒錄著破壞的符文。只要有帶有亡靈能量的存在踩在上面,整條古道就會像積木一樣散架。
在知道部落還在和亡靈拼死作戰後,原本用來加固外牆的預算全部用來抵禦地下……和修築一條生命線。
吉恩·格雷邁恩固然是一條好漢,但是他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後裔中也有不在乎操守的叛逆者,完全不可能執行他‘抵禦亡靈’的政策直到萬世萬代。
最起碼……
“啊~”梅菲·吉爾尼斯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女性的天敵就是睡眠。
她已經四十五歲了,長期混跡于軍旅讓她也感覺到了疲乏。
長久以來,家族的壓力被她一人承擔,自從過去那個不負責任的老爹被一隻女妖殺死後,吉爾尼斯就成為了艾澤拉斯商會的嘴邊肉。
聯盟明面上的土地只剩下吉爾尼斯堡了,上一次的商會使者前來慰問,開出的價格讓她也頗為心動。
過重的責任是很容易壓垮一個人的,梅菲至今沒有從城主的職位卸下來可不是什麼忠君愛國,她只是沒有做好得罪聯盟的準備。
那隻雄獅還在沉睡,等待被人喚醒的一天。五十年前的海加爾之門就是極好的例子,誰也沒想過從窮鄉僻野出來的毛頭小子差一點奪冠。
不管怎麼說,等著次關閉幽暗城地穴後,就和聯盟和商會接觸一下吧。
梅菲心想,家族的使命到她這一代應該結束了,什麼生生世世抵禦亡靈?好笑,束縛了我們幾千年的責任還不夠重嗎?
也許將責任甩給隆美爾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這樣做的話,佈雷德家族在聯盟就是一家獨大了,崔西女王可以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嗎?
商會也不是不可以,聽說商會會長洛肯和大公爵隆美爾過去是生死之交,現在已經淡若路人。
她使勁搖了搖頭,管那麼多幹什麼,平衡權力的問題輪不到她擔心,反正她又不是女王。
這個時候有一名白銀色的騎士前來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兩句,梅菲原本素白的臉龐瞬間被陰霾籠罩。
“那個獸人的初代大酋長真的是這麼說的?”
“恩,克里米亞確實有問題。我們入夜之前徹查了核心城內所有的賓客,發現在懷疑名單上的克里米亞女士並不在房間內。”那名騎士正是蘭斯洛,他頓了頓,“一起不見的還有盧恩·米寇拉,海瑟·歐德,艾蕾卡·肯威等提名人。”
“而且……”蘭斯洛的眼神微微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