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自信的傢伙,和那份喜歡叼著狗尾巴草的混蛋簡直一模一樣!空有堪比上古傳說的肉體,卻沒有揹負這股力量的覺悟,”海瑟覺得盧恩沒救了,“好吧,簡單來說,確實有人在安排你前行的道路。因為你所作出的抉擇都是已經發生過的。既然知道你會走哪一步棋,做出應對的對策就很簡單了。唯一的變數就是你選擇了…我的盒子,破壞了所有的計劃!”
“我的盒子?”盧恩木訥地重複了一遍,“音樂盒不是希爾……”
“不,你既聽錯了也記錯了!”海瑟突然變得暴躁起來,眼裡激射出怨恨的怒火,“是海瑟·歐德的音樂盒!”
“好吧,我知道了,你不用這麼大聲。”盧恩敏銳地感知到自己觸碰到了什麼,自己說出希爾瓦娜斯這個名字的時候,海瑟明顯暴怒起來了,聲音也愈發粗暴,就像自己不經意間撞破在荒原上吃腐食的獅子,原本那應該是土狼的生活行為。
那種驕傲的動物為了生存,只能做出違背自己信條的舉措。但是它是不會徹底屈服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傢伙,都有著不能觸碰的底線。
他在心裡暗暗記下了這是個不可以觸碰的雷區,同時心裡想要傾述隱含許久的疑惑。在這個黑暗的場所,類人形生物只有眼前的精靈,又或許是半精靈。
反正傾述物件只有一個。
海瑟抬起眼睛,薄的幾乎看不見唇的嘴一閉一張,吐露出幾個音節。
“你是說……”盧恩瞪大了眼睛,他只能用這種行為來重複吃驚。
“噓,原本篡改時間的人會收到很嚴厲的處罰,我們這些上古傳說都被烙上了奴隸一般的刻印,是不能直接去篡改小時間節點上發生的事情的。但是你不一樣,你是大時間節點的核心,你有改變未來的權利。雖然我們不知道為什麼會由你來承擔這份責任,反正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就當嘗試一下好了。”
“嘗試可能性?”盧恩沉浸在海瑟的話語裡無法自拔,剛才海瑟所吐露出來的音節給了他重重的一擊。
海瑟從口裡說出來的,分明是‘未來已經註定’這六個字。
他捏緊了手上的卡片更加不知所措。
力量的代價。
曾幾何時,他以為擁有力量就可以走遍天下,遇到無面者打過去就可以了。然而現實給了他一個警鐘。上古傳說中,小惡魔也好,阿努巴拉克也好,很多傢伙都有著不得不屈服的理由。他們都沒有放棄,一如既往地堅持著自己的行為。
可是……
如果自己的未來已經是被註定好了的,那為什麼還要去努力。自己就這樣慢慢爬到終點不好嗎?
盧恩不由得想起了網上的爐石的精彩剪輯。
裡面有一張叫做尤格薩隆的卡片曾經一度佔據了遊戲的第一版面。從玩家拍下尤格薩隆的那一刻,生與死就已經不是由玩家所決定的了。
你的勝利,取決於眼前的這一張簡簡單單的上古之神。又因為它特殊的性質,尤格薩隆又被爐石玩家稱呼為導演。
現在的情況,和拍下尤格薩隆的時候何其相像,一步步的引導對立尤格薩隆釋放的法術。當回合結束的按鈕無法撬動的時候,說明生與死的結局已經有定論了。
你想輸,還是想贏,就看導演的心情。
艾澤拉斯商會的評論區一度被刷爆,人們叫囂著導演不削,爐石必亡,大有趕超之前‘砰砰不削,爐石必亡’的趨勢。可是他們完全沒有想過,尤格薩隆這張卡不就是在破壞遊戲的規則嗎?
爐石傳說這個遊戲本來就是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勝利,前期一點一點積攢優勢,到後面獲得勝利。尤格薩隆的出現讓前期攢起來的優勢變得毫無意義。極高的自閉性削弱了拼搏的意義。如果沒有兩發炎爆帶你走,只能說主人的運氣不太好。
在尤格薩隆那一句,“在死亡之神面前,屈服吧”不知道讓多少玩家提心吊膽。這一位任性的上古之神所釋放出來的紫色煙霧,無疑是搖擺著雙方勝利的天平。
一張張法術的釋放讓所有人的心都高高懸掛,己方生怕下一張卡片就是星界溝通讓自己的手牌變的毫無意義,對方則祈禱放幾個負面法術來增加自己的勝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