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雙手提著禮盒心裡緊張起來,想著今天能見到薛老先生,神色逐漸堅定,目光堅毅道:“沒關係,我能應付過來。”
“行吧。”
·
直至兩點。
溫辭睡醒,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綠皮火車的臥鋪狹小,走廊的車廂還蔓延著說不清楚難聞的味道,尤其是途經車廂接開水的時候。
她靠在床頭思索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起床後,溫辭去了趟醫院。
想知道霍敬淵具體會休養多長時間,時間長的話,她打算在京發展一下自己的事業,八十年代屬於風口期。
最容易賺錢的時候,國內還處於百廢待興狀態中。
剛出京城軍區,溫辭看見大門外有個身著樸素的男人半蹲在門口,手中還拿了本高中數學書。
軍區大門有警衛室時刻守著,非軍籍人員或者軍區家屬是不允許進入的。
溫辭走過去,好奇問道:“你是在這複習嗎?還是說等人?”
她本著在外能幫一把是一把的想法。
聞言,半蹲在地上的男人抬起頭,清俊的臉龐在看清溫辭時,目露幾分欣喜,“你是阿辭?”
“啊?”
溫辭眨了眨眼有些懵圈,試探地問了句:“你是?”
男人緩緩地站起身,眼眸中含著幾分笑意,指著自己:“我,實興社的顧撤,小時候我們家在一座山頭呢。”
“呃……”
溫辭沒有任何印象。
但面露溫和笑容:“那你在蹲著幹嘛?”
顧撤嘆了口氣,目光望著溫辭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表情,“沒什麼事,我在這等個朋友而已。”
“這樣啊。”
忽然,溫辭肚子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從昨晚在火車上那頓泡麵後到現在還沒吃過飯,中途只喝了點水。
“還沒吃飯?要不然我請你吃飯?”
說著,顧撤從洗的白皺皺的包裡掏了掏,零碎的半毛塊錢,有些尷尬地笑了下:“吃飯估計不夠,但吃兩碗熱乎的面還是可以的。”
“不用,我還有事。”
話音剛落,肚子再次發出抗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