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果再次躬身一拜,抱拳道:“多謝徐老前輩指點!”
他聽懂了。
徐懷璧點頭道:“你聽懂了,也就不枉老夫這番唇舌。”
見言果眉頭舒展,徐懷璧又道:“另外說句自負的話,這世間小輩,值得老夫出手一試的並沒有幾人,你是其一。言行上次出手老夫也見過,同樣一道術法,他雖在威力上更勝一籌,但你的控制上卻比他自如,頗有獨到之處。你與他的差距,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大。”
言果聽言不敢相信,道:“真...真的嗎?”
徐懷璧微微昂頭,道:“老夫是什麼身份,豈會妄言。”
徐懷璧的又一次認可,終於讓言果露出了笑顏。
說的這道術法,正是言行用過的藍焰火人,和言果取名的焰兵。
殊不知,言行在黃龍山第一次用出藍焰火人,還是想到言果曾經與他說過的想法。
言行術法龐雜,暫以隨機應變為主,除了斬塵外,還並沒有專修某一道術法,對於一道術法的鑽研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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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果卻在悟出了以火焰的靈性修火人之術時,早早把這道術法定作了他需苦心鑽研之術。
在心府中,在意念中,都是以這道術法為主,務求在今後做到身心意相合。
焰兵,火焰之兵人。
這將是言果的化身,他將以此驅散黑暗。
現在他更加確定了,他所走的這條路沒有錯。
言果笑了,王初陽的雙眼卻更加暗淡了。
一位當世絕頂高人就在眼前,言果得到了屢次誇讚,而他卻好像入不了這位高人的眼。
對於年少的修道者而言,一位高人的評價無異於一盞指明燈。
或者帶來無可比擬的信心,或者指明一條自己看不見的路,無論哪一種,都無法不渴求。
沮喪之情讓還不足二十歲的王初陽面沉如水。
徐懷璧卻在這時移了一步,站在王初陽身前,道:“言行的路子並不適合你。”
王初陽望著徐懷璧,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感到驚異。
他只發了一片黃焰箭雨,徐懷璧就看出了他在模仿言行。
的確如此,數月前,離火殿前的那一次討教,還有一月前言行在言城城門外的那一場大戰,言行那遊刃有餘靈活多變的施術都刻入了他的腦海,以至於讓他也想走上這樣一條路。
而現在,徐懷璧卻說這不適合他。
一心渴求的,卻是錯的?
現在哪裡還有走錯的時間!
王初陽攥著拳,咬著牙,臉色陰沉得像要滲出水來。
徐懷璧卻像看不見一樣,道:“施術貴在精,元氣不可虛耗,面對強敵更不可徒有其表。言行可以多變,是因他有殺招,而你沒有,至少現在沒有。要知道,修行一道精於一道術法已是難得。心無雜念,方可大成,望你牢記在心。”
王初陽腦中嗡的一聲,兩眼隨之變得茫然,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等了許久也不做表示。
言果扯了扯王初陽的衣袖,道:“初陽,徐老前輩不吝賜教,還不快謝過。”
王初陽這才反應過來,木訥地躬身一拜,道:“晚輩多謝徐老前輩賜教。”
徐懷璧搖了搖頭,道:“你還年輕,算不得走了多少彎路,只希望老夫的話對你有用。”
王初陽愣愣地又沒有了反應。
言果見狀,道:“徐老前輩的指點必定對初陽師弟大有裨益。”
王初陽的反應讓氣氛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