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司。
李嚴剛回來,大堂中十司常,與言零和五輔座就圍了上去。
言零急不可耐地問道:“李司座,首輔大人這到底是做什麼來了?”
餘下的人七嘴八舌。
“是啊,怎不見司南大人?”
“看首輔大人今日的態度,不像要懲治言城。”
“豈止是不像,看首輔大人和言城主談笑風生的模樣,說是來恩賞的也不為過。”
“還有一事更奇怪,言城主竟會把言先和言休的府邸借給首輔大人。”
“說的是,這不應該啊...”
“他們之間該不會早有聯絡吧?”
“這怎麼可能,與相閣的書信往來,唯有司座大人有這個職權。”
“那就更說不清看不透了。”
“你們都別說了,司座大人,今夜酒宴中,首輔大人可說了什麼?”
離開李治平後,一路走回到現在,李嚴的眉頭就沒舒展過。從坐上李治平的車駕開始,聽言明和李治平說了許多話,可沒有一句涉及到李治平的來意。
李治平沒有主動說,言明就不好主動問,這倒也說得過去。只是兩人之間的態度,尤其是言明的態度,總讓李嚴感覺他們好像事先商量好了什麼。
聽著你一言我一語,李嚴不耐煩地喝道:“都吵什麼,首輔大人的事也是我們可以揣度的?”
這一喝,讓眾人都噤了聲。
李嚴看著眾人,又道:“沒有問罪我們,倒不自在了嗎?”
昨日知道李治平要到了時,一個個呼喊著冤枉,要李嚴開脫。
今日平平淡淡度過,非但沒有感到慶幸,反而大感困惑。
不得不說,這也很奇怪。
但也不怪他們,只怪一連串的事看起來都很反常,不由得他們不多想。
言零道:“李司座說得對,兩邊無事,對我們才是最好的。”
餘下的人假笑著應和稱是。
李治平的到來,對他們而言,就如在心頭懸著一柄利劍,只要李治平還沒有離開言城,這柄利劍對他們都是巨大的恐懼,一時不落,一日不落,恐懼都會延續,積攢。
李嚴道:“胡思亂想也無用,做好我們當做的。明日首輔大人會大駕監察司,及早做好迎候準備,都散了吧。”
......
離火殿。
言行今日已代傳了葉光繼所傳授的五行斷傳修行之法,還告訴了自己曾經的修行經驗,對於今日已在心中宣誓要成為行者的人們,自然帶著滿腔熱忱第一時間投身於按照言行代傳的修行之法和修行經驗開啟新的修行之路。
夜深的離火殿,不止是離火殿的少年弟子們,就連老一輩也在做著最基礎的納氣和元神外視,再慢慢消耗元氣,以試圖能感知到火行之氣。
這需要很長的過程,因為就算一開始無法感知到火行之氣,也沒有人會很快放棄。
這對火行來說,是重新的篩選,找出有機會感知到火行之氣的人,能感知到火行之氣的人就按照言行的修行之路去走。
而經長久嘗試後,仍無法感知到火行之氣的人,還是迴歸過去的修行。不過,就算是回到了過去的修行,還是有能提升修為的方法,言行在一次次搏命的戰鬥中,已經領悟出意念可以與道法術法相合帶來提升,而如何修煉提升意念的方法,火行的人都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