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哪個戰場,都兇險萬分。
李令山道:“你想好怎麼保他了?總不能任由他一直在言城,卻不擒他。”
李治平道:“他不會一直在言城的,雖然他沒有與我明說,但他一定還有非做不可的事,還有非去不可的地方。”
上次與言行會面,沒能攔下言行去黃龍山,那時李治平就知道言行之後還想做什麼,所以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
而後在黃龍山又出現了白鱗,指向了玄武山中的玄武一脈。
那夜雷池傾瀉後出現的龍吟和雀鳴,雖然被李令山刻意淡化不談,但他們父子知道那就是黃龍神靈和朱雀神靈。
因為雖然幾乎沒有與李治平說起過一路來獲悉的道界隱秘,但李治平與言行最後一次會面時,言行說的非去不可的理由是他能聽到神靈的召喚。
玄武一脈的出現,加上神靈一現,就意味著五行的隱秘將慢慢揭開。
李令山道:“去靈雀山嗎?”
李治平道:“應該是。”
李令山長嘆了一聲,道:“拖到他傷好了,再放他去吧。”
要去靈雀山,就要進入南野,一路都死地。儘管言行此時的修為已令人震驚,但還是凶多吉少,更重要的是,一旦進入了南野,李令山和李治平就再也幫不了他什麼了。
唯一能為言行做的,就是讓言行在言城儘量把傷養好。
李治平道:“這也正是我要去的目的。”
可以說,李治平向秦世厲托出一統王權的大計,得到出訪各城的允准,本意就是要去言城保下言行。
至於之後,要向各城提及王權一統,不過是順帶,因為這件事,一提出來肯定無人理會。正如李治平與李令山所說,這是一顆種子,先埋下去,至於要多少年生根發芽開花結果,那要看之後的陽光雨露養分是否充足適當。
他當然不會像與秦世厲說的那樣,用對各城的處置權要挾。
堂堂大秦世子,世間最高權力的接班人,就這樣被李治平玩弄於掌骨之間。
也可看出李治平對言行的重視程度,李治平把整個世間都拉來了進來,不惜費時數月奔走於各城之間,只是為了保下言行的性命而掩人耳目。
不知不覺間,這兩人成了相互依賴的人。
李令山看著李治平,道:“希望你的努力不會白費。”
李治平道:“不論結果如何,他值得我這麼做。”
在李治平心裡,言行就是他將要埋下的那顆種子能否破土而出的關鍵。
畢竟一片黑暗,什麼也長不出來,有了光,才有生長的希望。
言行,就是那道光。
李令山道:“儀仗都已為你準備好了,天明就出發。去看看,好好看看這個世間。”
這也是李治平第一次去外八城,即便是這父子二人身上,也有束縛。
但李治平並沒有激動,平靜地道:“希望日後能走到更遠的地方,看看外面都有些什麼。”
他的心,沒有束縛,心存高遠。
他雖不是修道者,卻也向往著有朝一日能看清這片天地,能走到天地的盡頭。
李令山道:“那個木匣,我已交給了竇淵,他會替你帶上。”
李治平驚訝地看著李令山,道:“父親...”
李令山道:“我本來是不願它見天日的,但你既然要去埋下那顆種子,帶上它,才能填上土,不至於被風吹走。”
李治平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多謝父親。”
李令山道:“不過那第一頁,我撕去了,那是你多年心血,別怪我。”
李治平道:“也是父親的心血,撕了也好,行者可以捨棄自己的名字,我們也可以。”
這對父子心裡,已懷著與行者同樣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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