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言先還是一臉的質疑,李治平也不作解釋,道:“言二城主信與不信,都無妨。可有書信需要代轉?明日就要出行,我還有事需要準備,不便久留。”
言先又看了李治平幾眼,走向一旁的書案,拿起紙筆。
待將信紙折起放入信封,又看了李治平一眼,沒有封口就把信封遞給了李治平。
李治平接過一看,笑道:“言二城主不封口,不怕我看上一眼嗎?”
言先道:“封上了,你想看,就不能看嗎?”
李治平把信封收進衣袖,道:“有理。我還有事,那就告辭了。”
言先只是點了點頭,看著李治平走出書房,而後,看著李治平為他斟的那杯冷茶,緩緩走去,捻起茶杯又停下,心裡不知在想什麼,過了許久,終於把那杯茶飲了下去。
......
夜裡。
楚氏為李喆弘安排的別院。
紙醉金迷的花堂中,楚舒朗和楚舒朋架著滿臉醉態的李喆弘。
李喆弘揮手掙脫,踉蹌地指著兩人,喝道:“你們幹什麼!”
楚舒朗滿臉難堪,好像很懼怕地道:“府監大人,今夜真的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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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舒朋同樣也是一副害怕的模樣,道:“是啊,府監大人,今日熊府已經派人過來遞話了,大人今夜再不回府,這別院恐怕也要被人砸了。”
李喆弘酒後怒氣也盛,大聲道:“怕什麼,本大人就不信他熊家敢趁著本大人在的時候來鬧事。”
楚舒朗點頭哈腰,道:“是是是,府監大人自然是不怕,可我們怕啊。”
兩人還想上前把李喆弘架回去,可看著李喆弘怒氣衝衝的樣子又不敢太直接。
今日李喆弘夫人的孃家派人來警告,楚舒朗和楚舒鵬當然不會怕李喆弘夫人的孃家人,怕的是影響他們的計劃。
春宵慢慢走向李喆弘,幽怨地道:“大人,你就回去吧。”
李喆弘一把把春宵攬進懷裡,看著春宵的臉,怒氣轉瞬不見,一臉憨笑著道:“不回去,本大人要陪美人。”
春宵眼含淚花,道:“大人,你再不回府,夫人恐怕就真的要拿我是問了。怎麼說,也是春宵的不是,近來大人陪春宵可比陪夫人的時間多得多了。春宵自問,若換了春宵是夫人,又怎能沒有怨氣。”
李喆弘看著春宵現在的模樣,滿臉疼惜,擦了擦春宵的眼角,道:“美人不哭,不管發生了什麼,有本大人為你撐腰,不要怕她。”
春宵搖頭道:“春宵不是怕夫人,春宵是怕我們的將來,鬧大了總是不好,夫人那邊大人也要安撫,只有這樣春宵才能長伴大人左右。大人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李喆弘撫著春宵的臉,沉默了。
春宵又道:“何況,大人已經連著陪了春宵幾夜,春宵已經很知足了。同是女子,春宵是能體會夫人的苦的,大人也應體諒夫人才是。”
李喆弘長嘆一聲。
春宵接著道:“大人就聽春宵的,先回府,這幾日好好陪陪夫人,待過幾天夫人氣消了,大人再來,反正大人不管何時來,春宵都是大人的。”
李喆弘想了想,道:“可若等本大人再來時,她又讓人來鬧事怎麼辦?不然這樣,本大人與她直言,納你做妾,雖是委屈了些,你可願意?”
含情脈脈地看著李喆弘的春宵,眼神慢慢變得暗淡,道:“若能給大人做妾,是春宵幾世修來的福分,又怎會委屈。可這終歸是要夫人點頭,春宵知道自己出身低賤,夫人是不會同意的。就這樣陪著大人,春宵已經很滿意了。”
李喆弘哼了一聲,道:“這事也由不得她說了算,只要你願意,本大人一人做主。”
春宵搖頭道:“不行,李家尊貴,春宵不能辱沒了大人的名聲。春宵進了大人的家門,大人是會被人私下裡取笑的。”
李喆弘道:“本大人都不介意,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