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道土刺,陳歸塵以他自己的修為是做不到的,唯有依靠龍負杵的加持。
經這一出,眾人深刻地體會了土行之氣對於土行道法的助益,只要能利用土行之氣,無異於多了一件法寶。
而一件法寶,是多麼可遇不可求,但只要修為足夠,土行之氣卻可以取之不盡。
陳歸塵道:“厚成師弟啊,損壞內殿可是衝撞了先祖,你說怎麼辦好。”
厚成長老低頭道:“厚成認罰。”
陳歸塵又呵呵一笑,道:“什麼罰不罰的,你把這土刺收了,再把殿頂補上,這事就這麼過了。”
厚成長老抬眼看了一眼土刺,臉上的神情很是為難。
他自己都不知是怎麼發動的,只是用道法呼應了一片土行之氣,在快要維繫不住時,聽到言行的前半句情急下隨意催動了一道術法。
萬萬想不到竟然能有這般威力。
現在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在這裡催動土行之氣了,但要以本身修為把這麼巨大的土刺收回地底,得廢多大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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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補上殿頂,這黃天殿所用的土,可不是隨意的黃土,那可是黃龍觀強盛時的先輩抽地底百丈下的黃土以道法凝結,他又怎能做得到。
黃玄昭笑道:“師父,您就別難為厚成師叔了,我們一起吧。”
不要說厚成長老做不到,就是陳歸塵自己,也需以龍負杵加持才能做到。
陳歸塵拍了拍厚成長老的肩,道:“厚成師弟,你可是欠了玄昭一個人情。”
厚成長老嘿嘿一笑,道:“師兄,我就知道你是和我開玩笑的。”
陳歸塵臉一沉,道:“是嗎?”
厚成長老心虛道:“啊,玄昭師侄,這人情師叔記下了。”
陳歸塵臉色隨之一緩,道:“早說不完了嗎。”
黃玄昭乾笑搖頭。
言行看在眼裡,想起了離火殿的叔祖父言燦和幾位先生,同門之誼如手足之情本該如此其樂融融。
可天雷宮為何就把這一切都泯滅了?
黃玄昭看向言行,道:“言師弟,你先到外面稍坐,待我們先把這裡的事做完。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言行點頭笑道:“好,黃師兄言重了。”
說罷,走出內殿,在黃天殿中找了個座位坐下了。
內殿中突起的巨大土刺開始慢慢地往回收縮...
直到兩個時辰後,內殿中的一眾人才依次走了出來。
陳歸塵抱歉地笑了笑,道:“師侄久等了,也讓師侄見笑了。”
言行起身道:“觀主說的哪裡話,要說起來,晚輩剛開始運用火行之氣時,也曾鬧了不少笑話。”
笑話倒還真不是,在言城時,言行不以修道者示人,他的修行都在暗中獨自進行,起初感知到火行之氣運用火行之氣時,因為不知深淺以及操控不精卻是數次險些釀成大禍。
眾人聽言行這麼說,也是哈哈一笑。
現在倒是沒人想再試土行之氣了,其一是要確保安全,最好不要在殿中隨便嘗試。其二就是言行已經定於今夜就要離開黃龍觀,黃龍觀當然不可不盡地主之誼。
有了言行這些詳細的傳授,他們已可在言行離開後自行摸索。
陳歸塵走到言行身旁,道:“走,師侄歷經千難萬阻來到黃龍觀,還不吝賜教斷傳修行之法,黃龍觀無以為報,唯有一頓粗茶淡飯聊表謝意。”
言行道:“觀主言過了,土行之事即是晚輩分內之事。不過這一頓盛情相請,晚輩是卻之不恭的。”
陳歸塵哈哈笑道:“這就對了。”
說罷,引著眾人走向一旁厚土殿的一個偏廳。
陳歸塵說的粗茶淡飯倒還真的不是謙詞,看著那一桌不見葷腥的素菜,言行雖然臉上掛著淡淡笑意,心裡還是忍不住一聲嘆息。